初恋再现之约定

mingyuxin

楔子. 我很高兴有你当哥哥。
    十三年前

    郑孝山到达看守所时已经傍晚，经过繁琐的手续，终于把董大志接了出来。
两个人坐在车里都没说话，董大志对这个从未见过面的爸爸没有丝毫兴趣，而郑
孝山忽然多了个儿子出来，也不比他舒服多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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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个杂种，妈也不是好人。董燕卖了淫吸毒，吸了毒
/ p. N. b: o4 w& L卖淫，虽然总说他爸有一天会接娘儿俩，但还没等到那一天，她就嗑药给嗑死了。
  ~- B" Z. |9 K  _. x那年他才十岁，但也明白自己成了没爹没娘的孤儿。这种环境长大的董大志自然
学不着好，问题少年的标签自从贴到他身上就没扒拉下来过，性子越来越匪、事
情也越做越出格。直到有一天，董大志偷了舅舅的车打算卖钱。刚开出省就被警
5 H# w! P% K+ V. x3 r% f+ Q察拦住不说，还发现车里满是空酒罐子。舅舅早想把他扔出家门，立刻向警察表
态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，他不会插手分毫。董大志虽未成年，但因为犯事儿记录
3 x* N! B6 b( w' p& |8 N, w累累，而偷窃加酒驾的证据确凿，法院决定严以厉行加以处罚，判他做一年的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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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v5 K. Z$ ?7 o4 y7 ~    董大志再执拗，也知道这次麻烦惹大了，终于向法官坦白父亲的名字。如果
他诚心悔过、父亲又能为他提供一个稳定良好的生活环境，法官会对判决酌情处
3 j! m6 G/ M: g: E- O: |% ?. q2 i理。警察很快联系上郑孝山，他起初根本不相信自己有这么个儿子，直到亲子鉴
定出了结果，这才决定接纳董大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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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?; E0 k$ D: i, [, T% n- [    郑孝山给他的解释很简单——董燕行为放荡、谎话连篇。当年声称怀了他的
孩子时，他以为她在敲诈勒索，所以才没放在心上。董大志却知道，郑孝山不过
% C$ t1 O+ f7 w. x  Z是因为他妈是个妓女，所以才不认自己这个儿子。如果有那么一丝心痛，董大志
& W  u1 x" n; w1 @' ]/ l0 c( W$ W也决定挥之脑后。当初向法官说出郑孝山这个名字也是迫不得已，那是他逃离看
* }6 N. d) v8 I1 B" o守所和牢狱之灾的权宜之计。他根本没打算和这个叫郑孝山的男人有丝毫关系，
从郑孝山把他从看守所捞出来后的那一刻，他就在脑子里制定逃跑计划。

    “我早已结婚，我的妻子对你的消息还在适应。这对朱霞确实很突然，想来
你也应该理解。”郑孝山终于开口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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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没有搭话，只是戴上耳机，将手机里的音乐声调到最大，撇着脑袋看
, Q! A' I- j, }8 N窗外的风景。郑孝山的老婆是人是鬼与他无关，更何况他知道这些鼻孔朝天的人
打心眼儿里瞧不起他，朝他皱眉绕道走的多得是，加她一个也不会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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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郑孝山看着董大志消极的态度也闭嘴不再试图交谈。路上走了几乎两个小时，
) F! t. s4 k/ r$ P+ x$ }, g郑孝山才把车子停在一栋绿树成荫的别墅门口。这座房子十全十美，白色的油漆
栅栏看起来好像每天都有人仔细擦拭，庭院中更是没有一片树叶敢随意落下。走
进屋子，董大志万分震惊，这正是他想像中有钱人住的地方，宽敞明亮的空间，
家俱年代久远，水晶枝形吊灯散发出灿烂的光芒，似乎每个角落都有珍贵的花瓶、
5 o( M9 c4 u# J雕塑或书法挂画。

9 a* [% {" z' j    他和这样的环境格格不入！

  c" J6 O+ @% }    “楼下的房间你可以随意。”郑孝山边说边带他向楼上走，来到走廊尽头的
/ p1 Q0 ~8 r; H一个房间停下来。房间的布置很简单，一张床、一个衣柜、一个书桌。即使这样，
; ?( X) v/ ]4 Y( _0 B, L) {; i( G也比董大志住过的任何地方都要宽敞和精致。郑孝山引着他进入房间，说道：
“楼上都是卧室，你只能用自己的房间，这个房间带洗手间和淋浴，很方便，所
以不会有问题。”郑孝山虽然还是很客气，但语气却认真起来，‘只能’这个词
儿咬字尤其清楚。

/ d! Y6 ?& Z5 ]% Z, n. X    董大志‘哼’了声，不客气说道：“放心，你这屋儿很安全，我不会偷你东
西的。”

    郑孝山没有理会他的嘲讽，继续说道：“我们有个女儿，邓冰，比你小几岁，
; ^# y& v9 F! |7 j6 v: a算是你妹妹。她妈妈很宝贝她，所以任何情况下都千万不要招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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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邓冰？”董大志首先注意到的是邓冰的姓，有那么片刻以为邓冰和他一样，
8 j/ e6 e8 T7 e, E都是郑孝山鬼混的产物，所以才没跟郑孝山同姓。这和对于郑孝山的存在完全不
同，他从小就知道他爸抛弃了他们娘俩，所以这个所谓的父亲和后妈，与他而言
不过是陌生人，但今天他却头回听说自己有了个妹妹，并且可能和他有着类似的
经历，让他心里涌现出一种异样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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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郑孝山想了想，还是决定解释清楚：“邓冰是朱霞和她前夫的孩子。她爸爸
( }; L8 T- u" J$ ]是我的一个生意合伙儿人，很遗憾，在她两岁时车祸去世。”

    噢，所以，和他没关系。董大志顿觉愚蠢，他们怎么会一样呢？瞧这房子就
知道，他妈和他什么都没有，而她们，什么都不缺。

% k) ~& ~5 ?5 m1 W! ^    “你先收拾行李好好休息，明天我们去学校见校长，谈谈你的情况。”郑孝
* B0 U) I  h! o* r4 [: M: Q0 X山看看表，朝门口走去，“我还有事，要出门一会儿，晚上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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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S* e  a1 ?+ |4 }6 b    董大志看着他匆匆下楼离开屋子，又仔细听了听，直到确定郑孝山开车走远，
这才拿起自己的旅行袋，打开房门朝楼梯走去。沿途他已经注意到附近有条路通
+ S: }) j, M9 x; i2 Z, ?, r% y向地铁站方向，如果小跑，大概半个小时就能到达。他得先找个地方藏起来，低
调一段时间，等风头过去再做打算。没想到刚下了一个台阶，大门忽然被打开，
* R% S* Y, n' G% I3 j董大志赶紧从楼梯退了回来，快速闪身躲到角落的阴影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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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\1 Y2 }. ~0 U  u' L' I    一个中年女人首先走进来，她身材苗条，脸庞细嫩漂亮，高高的鼻梁下紧抿
着嘴唇，头发一丝不苟盘在脑后，身上穿着剪裁精致的西服外套，裤子似刀削一
9 B1 n' P2 _# [# x9 Q( N( X6 I' c  v样笔挺熨直，稍稍露出高跟鞋鞋跟，这个女人从骨子里透着典雅和精干。此刻她
  b3 P, z! C$ n5 x7 a6 c脸色紧绷，看不出任何表情，董大志猜测这该是郑孝山的妻子朱霞。

6 @" ?6 F8 o, R  Q9 X$ p    跟在她身后的是一个扎着马尾的小姑娘，应该是她的女儿邓冰。白色的校服
裙随着她的脚步一摆一摆，一双大大的眼睛带着稚气，脸蛋微微透着粉红，白皙
0 S2 i5 j9 H' Y9 ~8 M的皮肤衬着精致的五官。头发即使被发夹夹得很紧，可还是挡不住一些碎发逃出
5 f+ P4 e( T9 H' F; Y( ]发夹四散开来。看她的身形和眉眼，不过十二三岁，刚刚上初中的样子。

    朱霞将皮包放下，看向邓冰的面庞，皱着眉头说道：“不过在学校呆一个星
期，看看你都干了什么，怎么能不事先问我就去拔牙呢！”

    邓冰小心翼翼说道：“我忍了三天，已经发炎了，真得很痛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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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朱霞一点儿没觉得大不了，训斥道：“消炎药还不够么，一下子就把四颗智
齿全都拔掉。你这脸型，少了后面几颗牙就会显得颧骨更高，要多难看有多难看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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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不再说话，只是坐到餐桌旁，顺手拿起篮子里一个小面包，刚下嘴就被
她妈一巴掌拍飞出去。朱霞生硬地说：“还吃呢！要我说多少遍，长大了要有女
孩儿的样子。这会儿正是你容易发胖的阶段，一日两餐足矣，平时不能再吃零食。
你就是不打算听话么！”

    董大志感觉到朱霞的怒火随着每一个字越烧越旺，接着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，
她竟然‘啪’一巴掌扇到邓冰脸上。董大志有些呆住，想了想到底悄悄退回到自
  T0 K* S, Y* a( W% j1 q) _己房间，坐到书桌前，将耳机塞进耳朵里，一副正在听音乐的样子。他并没有打
, R; t* l- K* q开声音，而是死死盯着墙上的钟表，整整半个小时，朱霞的数落总算停下来。就
4 t6 N, a$ p) H( t( t! h9 e这，还多亏郑孝山推门进屋打断她。

    郑孝山看着朱霞母女的样子，早已见怪不怪。他拍拍朱霞的肩膀，息事宁人
8 l8 G! l: I5 f& c8 F' n5 H道：“什么时候回来的，我已经把董大志接回来了，你们见过面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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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朱霞有些吃惊，忍不住四下看看，接着一脸厌恶地说：“这么快，不是说还
要过两天么，他在哪儿？我还没看到。”

7 v' d+ ^& x7 ~3 A' U( j0 r    郑孝山说道：“应该在自己房间，可能是戴着耳机，他没听到你们回来吧！”

6 G  t" [: s1 l4 \& P" [& C    三个人推门走进董大志房间，果然看着他戴着耳机两脚翘在桌子上听音乐。
8 Z9 E. q& K9 ~+ [; ]8 {  z郑孝山走上前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，董大志这才一副刚刚意识到屋里有人的样子。
朱霞明显松了一口气，为刚才楼下的一幕没有被他看到或听到而庆幸。

# z$ q4 Q+ a6 Y2 N! L    董大志快速瞄了一眼所有人，邓冰在两个大人身后，看到董大志看向自己，
  Z0 }  @9 r; U0 T* V0 k她的嘴角翘起，神情充满愉快和盼望，一点儿不像刚被朱霞训斥和扇巴掌的样子。
6 B0 u  O- A5 J& X& p! Z她对他做了个欢迎的手势，根本不在乎昨天董大志还是陌生人，今天是家里的不
速之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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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T  m- g) Z, T7 X. r5 D& F; D    郑孝山为他们互相介绍后，邓冰微笑着说道：“大志哥哥好！”

- q9 R* N+ C+ `' ]    还没等董大志回应，朱霞在一旁厉声打断：“别乱叫，他是哪门子的哥哥！”
接着，她毫不客气转而面对董大志，训斥道：“从今儿起好好上学，别惹事儿。
不然，你趁早收拾东西从这屋里滚出去，烂到大街我们也不会管。”

    这是朱霞对他说的第一句话，她显然想给刚进门的董大志一个下马威。董大
6 u- R1 v; L0 d志觉得可笑，原本计划悄悄离开，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。他刚要张嘴喊回去，却
看到躲在她身后的邓冰一脸紧张，抿着嘴轻轻摇头，做了个‘不要’的口型。郑
1 n! X3 ^& A& _, z& O孝山也在这时咳嗽一声，责备地看了一眼朱霞。朱霞却根本不理，‘哼’了一声
+ b3 [  d# d6 G4 b* m: P带着邓冰转身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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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r  J" U8 @8 j7 E' D% |5 `    “别介意朱霞，你们以后不会打太多交道。”郑孝山看了看董大志脚边纹丝
3 i  {. K! R  Y9 [未动的旅行袋，思索片刻继续说道：“我知道现在对你来说很不习惯，坦白说我
也是。可你是我儿子，我是你父亲，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。你这十七年过得一塌
" y; {6 C. c$ Z糊涂，现在纠结谁的过错于事无补，我们眼光得往前看。你也不用想太远，就这
/ Q0 w9 @/ D, g/ P3 K2 B$ K两三年，先琢磨琢磨自己想做点儿什么，我能帮的一定会帮。你要记住，命是自
己的，得对自己负责，我能给的也就是个条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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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s4 e. c( I& c, U* i2 q& T    郑孝山也不指望能立刻得到儿子什么回应，说完就关上房门让他决定。董大
& K& T$ x% s9 P) q$ j8 w1 E4 |* g1 L志仍然没有收拾行李，只是坐着又站起来，然后又坐下，不知道过了多久，也许
  f' b3 n9 F* T& C/ s中间有睡着过，再看一眼墙上的表，已经凌晨一点多。他拿起行李打开房门，四
周静悄悄、阴森森的，昏暗的月光和路灯灯光从窗户洒进来，在屋里投下奇形怪
状的影子，硕大的房子显得空荡荡没一点儿人气。

    董大志悄悄走下楼梯，刚穿到客厅，不远处一个细微的声音忽然响起：“大
志哥哥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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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吓得心脏差点儿跳出嗓子眼儿，定住身形转过身，看到邓冰坐在不远
/ y4 V1 E# d4 b- g" W7 p- r0 f的吧台边。她已经换掉白色的校服裙子，穿着一件家居套头衫，手里拿着一杯水
3 I3 A5 U& `% Q  _: C$ p远远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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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神色如常，指了指面前的点心和水果，说道：“你饿不饿？过来吃些东
西啊！”

3 ]; A' j" ^# E) d0 S8 I4 v) Y( \    董大志僵着没动，邓冰一看叫不着他，绕过吧台走到他跟前，董大志立刻闻
到邓冰身上散发出一股诱人的味道。不是花香，也不是香水，而是女孩子的味道，
" k! K2 y7 ^. I4 i那种经过阳光的滋润后，散发出来的鲜活、干净的香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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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对我妈来说，如果你和她想的不一样，那你就不如她。”邓冰首先开腔，
虽然这话没头没尾，但两人都知道她在说傍晚见面时的尴尬场面。“爸说接你回
来的时候，可是吓死她了，生怕你半夜把屋里偷个底儿朝天，谋财害命什么的。
其实我妈瞎操心，你对这屋子里的东西没任何兴趣，只想一走了之。”

    邓冰没说她妈原本坚决反对接董大志回家，郑孝山也不喜欢。她虽然听不懂
# l4 |9 x/ p& |( _! o两人的争论，可还是明白，爸爸现在位高权重，上上下下盯着他和他的位置的人
( ?( q/ w. U+ C7 o% F1 ?无数，好事儿的人早将董大志的事儿捅到公司董事局，等着看他如何处理自己的
* m: Z/ l: `( [1 A家务事。品行上那些有的没的毛病，从来都是可大可小，就看有没有人拿出来做
7 P7 P: H% t) T& ]5 P3 B文章。郑孝山深谙其道，绝不会给异己留下把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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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r" I" R1 h$ C1 J% a    “就一年。”郑孝山向朱霞许诺，“等他成了年，怎么都好说。”

+ u4 E* F) C7 T+ N7 O4 J- K    邓冰很是高兴，无论什么原因接董大志回家，多一个人屋里总是热闹些。不
过现在看来，这屋里的人除了她以外，没人这么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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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现在还不明白这些门道，他没有接她的话，只是奇怪地看了她一会儿，
  L4 }1 r! e: E7 t5 _; g& W开口问道：“你这个点儿在这儿干什么？”他很怀疑邓冰会有失眠或熬夜的习惯。

    邓冰看他不打算说，就替他答道：“下午我看到你在楼上，我妈和我晚回来
3 m' X: u; T5 {4 l8 a  R几分钟，你就走掉了，是吧？我妈凶你的时候，你就走掉了，是吧？我这会儿没
( z4 E9 q) A* t! R: {在这里的话，你也就走掉了，是吧？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，邓冰说起话来有
些絮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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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仍然没有回答，只是仔细看了看邓冰的面颊。邓冰有美丽的肌肤，从
9 M, p- i8 k+ u1 |- ]; ]# P/ N7 }眉毛到脖子都是一样的柔细白嫩。朱霞知道自己在做什么，下午的那个巴掌，既
! o7 b: Z! r5 T. G0 F: `+ a; Z# i起到巨大的威慑力，又在邓冰脸上找不着一丝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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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不该问，但还是忍不住多管闲事，“你还好？”

    邓冰朝他挤出一个无精打采的笑容，接着鼻子抽了抽，眼睫毛快速闪了几下。
. M7 Y9 O  ~2 W$ G也许是想掩饰快掉出来的眼泪，她偏偏脑袋枕在董大志的胸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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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大志哥哥，你陪我啊？”邓冰低声细语，他几乎听不见她的话，只感觉到
. u- W3 v- T4 J- o" a  D& k6 @9 z她的脸在他衣服上磨蹭。她看上去那么娇小柔弱，董大志忍不住伸出手臂揽住她
6 F9 ~- f4 Q- B2 i9 t9 B9 u1 x的腰，把她抱在怀里。那感觉很好，好得令人心痛。想起朱霞给她的耳光，他已
是满腔怒火，可是比起她偎倚在他怀里，那种折磨根本不算什么。董大志忍不住
低头亲亲她头顶上的发丝，然而屋外风吹树木的沙沙声让他迅速清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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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松开邓冰，带着她来到吧台，盯着桌子上的点心和水果，拿起一个布
. T+ Y& T0 D) @7 h4 c丁放在邓冰手上。“你要是饿了，尽管吃。你妈只会以为是我拿的，不会打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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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`' Q- v/ k. G) _    邓冰摇摇头，沮丧说道：“没关系，这么多年早已习惯。我怕的是你，受不
了我妈的气，一声不吭跑了。”

2 o  U' f$ X6 x    董大志沉默片刻，最后开口：“我是走是留和他们无关。”

    “那你会不会偷偷溜走呢？”邓冰坐直身体，满眼期待地看着他。

    董大志没有回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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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y& v0 p3 K$ }' o6 `    邓冰把董大志的沉默当成肯定，看向他的眼睛立刻笑起来，“我们可就算约
好了，你不会离开啊！”

    董大志想说他没和她约定任何事儿，可邓冰对着他，两片薄薄的嘴唇在笑，
7 D" L; @1 s( |9 ]长长的眼睛在笑，腮上浅浅的酒窝也在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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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p. v0 p+ p* ~3 L    “大志，我很高兴有你当哥哥。”

    他留了下来。
一. 她是你亲妹妹么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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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电话铃声响起，董大志从睡梦中迅速清醒过来。他斜眼看看表，不过早上六
7 e9 z/ z9 `1 w2 `9 ?* V/ i点，心头火儿顿时涌了上来，天下最可恶的事就是吵人睡觉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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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s9 b  e5 m& `4 ?3 ~9 u    “你他妈最好是有急的事儿才给我打电话！”董大志接起电话大声喊了出去，
& w+ S* s9 C' [/ A' V仿佛不过瘾似的，又连带几句脏话。

+ j7 d+ a0 b' H' k% ^, f    “来警局一趟。”电话那头的陈俊祎丝毫不为董大志的粗鲁所影响，只是慢
8 M0 ^: I5 R# P* q; [/ I3 I" p1 R条斯理回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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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去你的，究竟什么事儿！”董大志从床上坐起来，一个柔软温暖的身躯随
即靠过来，胳膊缠到他腰上，手掌继而向下握住他。董大志这才想起床上还睡着
! b. X( }& B% c/ U/ l. f% m周欣，她在‘麒麟’端了半年的酒瓶，看着人还识趣懂事，本来打算带回来留上
8 d6 r) i. B7 R+ T+ D- Y6 E一天，好好尽兴玩玩，却没想大清早被陈俊祎的电话打断，刚才这一嗓子吵着了
佳人。

    “急不急全看你。”陈俊祎哼了一声，并没有多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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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T3 {% }5 z+ }/ c' h6 |    “事儿能惹到你头上，你该怎么办怎么办，我不管的。”虽然嘴上说着不，
董大志还是拨开周欣的手，下床开始穿衣服。他猜测很有可能是某个熟人被抓进
局子，因为知道他和陈俊祎有些交情，于是不长眼的报了他的名字。陈俊祎缉毒，
$ R) Q0 W( O+ g, t' @+ |如果能惊动他，十有八九和嗑药有关，董大志最烦得就是从局子里捞人这档子事
儿。

' E' I* _" E6 |2 \    “你他妈哪儿那么多废话，让你来就来。”陈俊祎烦了，换了董大志听得懂
的口气说道：“晚了别怪我。”

    董大志察觉出陈俊祎话语中的蹊跷，顿感大事不妙。严格说他和陈俊祎算不
/ l# y; n7 c$ q4 M5 y上朋友，相熟只是因为相互利用。陈俊祎虽然只是个警司，但却可以给‘麒麟’
& t0 \$ J8 G, b* r提供保护，而他，则给陈俊祎身边一圈人找个地方花钱办事儿寻刺激，平时要是
  E* H2 O  C) g4 Y; \有事儿，不过是通个电话或者相约在‘麒麟’聊，这么长时间陈俊祎还是头回叫
. |8 f# |5 S( n" _2 ^' L& k他到警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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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挂了电话，快速收拾停当后刚要出门，看到门口的红皮鞋才想起床上
还睡着个女人。他折回卧室猛摇两下周欣的肩膀，大声嘱咐道：“你起来后，如
果我还没回来就锁门走人。”周欣睡眼朦胧点点头，翻个身把头埋进枕头，又立
刻睡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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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T' Q7 s7 T$ A/ M0 B( E. v    董大志来到警局时间还早，可大厅已经繁忙起来。虽然这次是陈俊祎专程叫
他，董大志仍然选择小心谨慎。他低头快步找到陈俊祎的办公室，从窗户望进去
没看到其他人，这才放心推开门走了进去。

4 T( ^! D7 ]# t* R5 n4 D    “说吧，他妈什么事儿一大早把我叫过来？”董大志在陈俊祎桌子前的座位
$ I7 R$ ~3 V' W& U3 ^- V# a坐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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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j- j( i; D% w) |( A    陈俊祎盯着电脑屏幕敲打着键盘，姿势都没变一下，说道：“你客气点儿会
死人啊！”

9 @1 A7 H9 m9 }* e9 W% J9 O    “昨儿场子人多，最后都说散场了临时又加一局，我他妈到现在才睡了一个
( S% B/ v0 G  u: q* H7 x  J: v4 I小时。你说我的心情有多好！”

8 L  A! Q0 M$ j% d1 g" @( A. i) B    陈俊祎面色松了松，放下手中的活儿，推了一杯茶到他面前，这才说出叫他
8 o0 {1 h. Y& T/ C# J来的缘由。前一天晚上接到报案，有个舞厅发生聚众斗殴，很多人受了伤。因为
" V- _/ [- G$ U& X9 _/ d+ L- q同时涉及交易违禁药品，陈俊祎也跟着刑警扫场。抓回来很多人，其中一个女孩
0 j$ l9 M/ B5 g! b儿经过调查发现是无辜受到牵连。因为她身上受了伤，原本说安排警察送她回去，
: p5 N5 y5 z, y7 ?但女孩儿坚持只要放她走人就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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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听到这儿就乐了，忍不住打趣道：“哇，稀罕啊，这么多年单着，终
9 h- ^4 B% c7 a于还是春心萌动啊！”

    陈俊祎白他一眼，“狗屁，我他妈才懒得理，有这份闲心早把垃圾场改造成
救济院了。”

4 _; g% f# o1 X3 [, Q; y% f    董大志满脸无所谓，说道：“既然和你没关系，那和我更没关系了。”

    “如果她叫邓冰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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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瞬间，董大志像被下了定似的，整个人完全僵住。他不知道感觉到什么，许
多反应在体内‘呼’得翻搅出来，担心、懊恼、着迷，还有兴奋，亦或者只是震
' z% L" K/ @  O* P6 g惊。这么多年过去，他已经不再幻想邓冰会再次出现在面前，不再想起她。董大
志以为他已成功把这个女人抛之脑后、忘得干干净净，因为他确实已经好多年没
/ k! z% D- e! O6 l# g/ J有想到她，而这绝对不是刮风下雨自然而然发生的事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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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既警戒又饶富兴致地盯着他的面庞，点点头道：“看你的样子，应该
还记得她是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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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点滴感觉渐渐渗透回来，将董大志从震惊后的麻木渐渐刺醒——他感到一丝
恐惧，还有一股莫名的期待。他想见她吗？妈的，他不能见她。

4 M8 u# t: U# E/ _    陈俊祎没给他时间找到答案，接着问道：“我就一句关于邓冰，她是你亲妹
/ g( [% m. G, I+ b/ i: F, n6 e妹么？”

- s* O  a; t+ g* X' H# T    董大志摇摇头，并不介意陈俊祎问题里隐藏的含义。他身上那点儿事儿，陈
俊祎知道的清清楚楚。“她爸爸是郑孝山的生意合伙人，出车祸意外去世。郑孝
山娶朱霞时，邓冰已经三岁。”

" t. D. Q7 w! S    陈俊祎从嗓子眼儿哼了声，“这对郑孝山来说，从来不是问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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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y; m: ?0 V+ Z5 h+ B    董大志明白陈俊祎的意思，郑孝山名声在外，睡女人方面更是没有任何顾忌，
对象可以说三教九流，无论身份、地位、贫富，只要长得漂亮有牙就行。董大志
& I& l9 P) H; J/ y/ n, `# u的妈是最低贱的那一类代表，而他这个杂种就是郑孝山风流成性的副产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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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p* ^: p1 G1 D& ^0 t    “我也怀疑过，但如果你认识朱霞，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。这世界再找不到
7 |9 g  h8 O. t7 I: B比她更正经、更清高的人了。”

    “随你怎么说。”陈俊祎满脸无聊和不屑，他拿起桌子上的电话，“嗨，小
刘，昨儿夜里带回来的那批人，邓冰跟这儿已经没事儿了，你放她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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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U$ `- U, W; q: Q2 ?    董大志瞪大眼睛，喊道：“你开什么玩笑，我该怎么办！”言语中竟然有着
和年龄与阅历不相符的慌乱。

0 k( E' U5 `! \7 R4 F    陈俊祎白他一眼，“你随便。总之，她从这楼里走出去后，就是被卖去窑子
我也不管。”

6 n) V8 @; i+ R) `    董大志摇摇晃晃从陈俊祎办公室出来，感觉好像被打了一闷棍似的。他找到
3 l) _; P8 j% \; x' K一个洗手间，往脸上泼了些凉水，又看看自己满脸的胡渣，破旧的套头衫和地摊
6 C5 P# G+ r0 y# o. @儿上买的牛仔裤。每次见到邓冰，他都是一副衣衫褴褛的落魄模样，这次也没有
例外。可是那又怎么样呢？就算他今天西服革履、一丝不苟站在她面前，现实也
% V9 {* e9 H! a! q8 O, c; G" @8 B1 x2 f不会有丝毫改变。
! n, J2 B+ w' A! m
    董大志不禁苦笑，无论他如何刻意忘记，其实内心那股久远的痛仍然还在，
( L6 i* ]6 j$ v" f# o1 d% X+ M伴随着许多早该死去的情绪也死灰复燃——渴望、愤怒、哀怨，还有超越这些之
上的一丝兴奋。他摸了摸眉角，那里有一道浅浅的伤痕，浅到不仔细根本看不出
来，就像邓冰对他的影响，疼痛的，隐秘的，缠绵的。这么多年他小心保护着自
" L% b1 s  ~. ~0 [己不受管束的心迹，可是到头来，还是陷在里面。

4 ~4 c, a$ z; ~. t' }& `5 L% ]
    二. 你不记得有我这个妹妹了吧。
    现在

    邓冰的心情已经恶劣到极点，一晚上和十几个人呆在一间没窗户的大厅里，
4 }$ [$ I) b4 E) i6 N1 V( S6 \, M满鼻子令人作呕的酒臭、汗臭味道不说，好不容易终于让她走人，跟着一起放出
来的两个猥亵老头竟然又凑上来搭讪骚扰。邓冰瞪着他们鼻翼翕张，这些家伙真
0 K8 G9 O  A. |$ V5 L+ J是胆子大，晚上在大厅时就一个劲儿盯着她看，她长这么大从未受过这样的待遇。
要是那胡子老头儿再多说一个字，或那个满脸横肉的酒鬼再露出猥亵的表情，她
7 E+ `4 K: Z6 G- [8 d/ D  K一定会上前抓住他们的头重重撞在一起，让他们个个人仰马翻、眼冒金星，哪怕
2 A& r4 M$ g) n4 z! M再被关进警察局也在所不惜！
, {9 y0 f' Z- f5 _- v
    “美女去哪儿？你身上有伤，我送你一程吧。”胡子老头儿尖着嗓子热心说
道。

2 T0 K# u' G; @+ g8 k3 w    “滚远！”
0 y2 @6 E% E: }5 }
    邓冰胳膊绷紧，刚想抬手就听到背后远远一声喊叫，那俩人吓了一跳，越过
邓冰肩头看过去，立刻闭嘴灰溜溜离开。邓冰很是意外，顺着声音回头，一个长
  L0 ]' G. A1 x. e手长脚的高个子疾步向她走来。那人穿着牛仔裤和深色帆布鞋，款式简单的黑色
套头衫，袖子松松挽起来，露出满是纹身的茶褐色臂膀。初夏的阳光滑过他闪闪
, I* y4 E6 m+ n8 f+ L+ c8 A发亮的头发，让五官轮廓更显分明清晰。他看起来和以前那么像，又那么不像。

    邓冰杏眼圆睁，一瞬间想逃走又想向他奔去，可到头来什么都没做，只是定
在原地，轻声道：“大志哥哥！”

" _0 [% K" H/ l/ f( ^, J2 x+ \    熟悉的身影，熟悉的声音。

    或许更成熟了些，但仍然是她。董大勇忽然膝盖虚软，差点瘫倒在地，原本
* y5 G* Q8 B( o* D快速的脚步慢下来。他有些说不出话，甚至无法呼吸。如今的邓冰已经脱了小女
: o6 t; w8 `6 j! \( g, o! s$ [孩儿的青涩模样，透出一股性感的味道。标致的心型脸蛋，引人遐思的红唇，还
+ ?' L1 D) O# |+ |$ s/ F: r* ?& W. c有一对勾魂慑魄的眼睛。她身上穿着一袭款式时髦的象牙色连衣裙，橘色马甲的
7 \# w4 e5 U2 H滚边系着一条宽腰带，虽然已经皱巴巴的，却仍然可以强调出她纤细的腰身以及
修长的腿部线条。看着她，男人就会想到火辣辣的夜晚和扭绞凌乱的床单。
7 ]& s( e5 X. ?5 b
    邓冰等半天看董大志不说话，只是一味看着她，顿时有些紧张。她不自觉咬
5 I2 _6 p" `0 ?; F* i$ Y/ E& ?了咬下唇，发现董大志阴沉的目光追随她微小的动作，令她更加不自在。邓冰张
嘴想说话，却不知说些什么引起他的注意。最后，她好不容易挤出一个微笑，低
声细语说道：“我是邓冰啊，你不记得有我这个妹妹了吧。”

& t( }0 H' T  G% D0 {6 T- d    妈的，好像他真会忘了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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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猛然向前一步，语气不自觉听起来有些严厉，也带有几分责难，“你
& }5 e' V. c! X; {8 v/ k他妈怎么会被带到局子里？”

    董大志突然的爆发让邓冰不由自主后退一步，好像在保护自己不让他的怒气
波及。她万万没想到多年不见，再见后董大志开口就对她发脾气。她有点儿难过，
连带着胳膊和腿上的伤口也开始痛起来。她吃不住，身形不由自主摇摇晃晃。董
大志一把抓住她的手臂，胳膊滑到她膝下，另一只搭在她背上，把她抱了个双脚
) @# o7 f4 q" |3 {% ^悬空。邓冰赶紧抓住他的衣服，受惊的目光迎向他难以解读的黑眼睛。

    董大志避开她的目光，大步走到车前，先把她在膝上放稳，然后拉开车门，
像扔袋面粉似的把邓冰塞在副驾座。他‘砰’关上车门，绕过车头坐上驾驶座。
在狭小封闭的空间里，董大志比她以为的还要魁梧，尤其当他斜倚着座位，一手
% L$ |. V( P0 I! [挤进绷得很紧的牛仔裤里拿钥匙，二头肌顶着袖口，腿部被褪色的牛仔裤衬得及
其不自然。邓冰赶紧移开视线，从皮包里拿出纸巾默默擦了擦脸上并不存在的汗
( \, F" e+ T& ^2 Y( \5 L0 W& K水。她其实想拿粉盒来着，早知道会看见董大志，她一定在洗手间补好妆再出来，
现在自己看上去一定糟糕透了，邓冰强忍着才能不伸手打开遮光板照镜子。
, t5 m: G. }% I7 `
    董大志看着挡风玻璃前端，琢磨下一步该怎么办。在他将她抱起来那一刻，
" w* r$ F# R5 R& E他还觉得这是个明智的举动，毕竟她胳膊和腿上都有伤。可是一旦搂住她，一股
* A8 B' Z- V$ w男人的占有欲澎湃而来。抱着她的感觉仍然美妙，穿着丝袜的大腿刚好在他手背
3 V6 w- q6 t6 s上弯下去，薄薄的衣群透露出乍起乍落的躯体。董大志不由想起这件裙子里，隐
& S- p, U/ s! C' U, v藏的花边内衣，还有丝绸般光润的皮肤，一股热潮瞬间从心脏涌到浑身血脉里。

/ E. d, s, I/ M* H) {    董大志暗骂一句粗话，努力摒弃对邓冰的生理反应。他一手猛地拉住排挡杆，
/ J8 }! K8 A, g  R/ N& C将车子启动起来。

    “啊呀！”邓冰没坐稳，嚷了一声赶紧扶住自己。

    看着邓冰小心移动身体重新坐好，董大志问道：“你的伤怎么样？需要去医
院么？”

    “不用，你把我放到一个酒店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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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u7 x) q5 h, t0 V- m2 X; W    董大志皱眉，“干嘛住酒店？”
5 B2 C( e& M9 G
$ A/ n/ x, b7 ]; {) ]) B- @    邓冰快速说道：“我身上这伤不能让妈知道，所以学校暂时回不去，家更是
& r- c7 C" D" y: C5 F  g不用想。”
* {: I8 F4 S/ k
    邓冰不需要再解释，董大志太了解邓冰的母亲朱霞。这个女人养尊处优，一
& t% p6 B7 x1 U( L9 _. ^' |辈子没挣过一毛钱也不需要赚一毛钱。小的时候爸妈养，长大之后老公养，老公
2 U2 R7 @. c0 ?! A- q8 \; U$ ?死了再找一个老公养，所有时间都用来让自己完美无瑕。其他人没有的她要有，
3 Z2 Q& p% l* M$ X其他人有的她就追求更好。女儿是她完美生活里的一件展品，一举一动、一言一
$ I' U* M6 g  W1 O0 T行不能有丝毫差错。

    “昨天晚上怎么回事儿？”要不是亲耳听陈俊祎说出来，董大志无论如何不
: h3 p) q. J& d4 k5 u会相信邓冰会绞进舞厅、毒品和斗殴中。
* `2 }; k5 a9 V: T2 c- H
3 j5 D% ^+ S2 h( P    邓冰放松下来，神情激动道出原委。她本来去参加同学的生日聚餐，坐电梯
1 b9 v; S+ K, c2 k. i' A7 I! X去错了楼层，又有人守着电梯口招呼她进舞厅，开始还以为是同学改了地方，和
那些人说了会儿话才意识到岔伙儿。可这时候想走却被缠住，还被劝喝酒，她正
  F8 s- q8 u6 B4 C/ G$ K准备脱身，其中两个人劝着劝着互相推搡起来，没一会儿就开始拳脚相加。一场
8 K+ @5 O6 M. o殴斗莫名其妙在她眼前爆发，不知是哪个被揍出一袋子药品，场面更加混乱，酒
; R4 h# f* y6 \' s) j8 ?4 y) [瓶和杯子飞溅，她躲得算快却还是受了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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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，警察却把我扣了整整一晚上。”邓冰义愤填膺总结
完。
7 Y# w" _4 V& ^4 b
    董大志没有接话，她的版本和陈俊祎告诉他的差不多。他大概能猜到原因，
陈俊祎查审案子的时候看到邓冰的资料留了心，把她拘到警局也是为着安全着想。
0 P! j2 N  M2 {1 V& `% B: C这让董大志想起一件事儿，“你在酒店打算住多久？”
! Y5 o# t8 _* V& ?" x; R* v' g
  m# k8 |1 t% z' Q    “不知道，包扎时我问过医护人员，伤口还好，应该几天就能去掉绷带。肯
定会留下疤，不过用粉底遮遮应该问题不大。实在不行，穿长裤长袖也能应付。”

    “那要多少天？”董大志皱眉坚持要她给个结果。

' \2 ~# B; e8 N$ t3 ~- u: L5 l( h" \    邓冰会错了意，轻松回应道：“放心，我卡里钱足够应付。”
, X1 P/ q/ ^' Q5 [0 l
* R- s* U; w9 i) D# Z5 e    董大志满脸厌烦，“可不是么，你他妈什么时候缺过钱。”

    邓冰瑟缩一下，一脸受伤的样子，扭过脸假装看着窗户外的风景。
* }: R4 {  i; ?. Z+ z( U
    看到她的反应，董大志的表情变了。他正要说些别的，但邓冰忽然回头，对
着他尖锐地喊道：“我如何生活、谁来付帐，都不关你事。我不在乎你的意见，
你没有权利对我阴阳怪气。”

" k3 T8 P: P4 j- ]  Z6 ~    “嗨，我不是在凶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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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一直在凶我。”
! R- a* s- B0 O5 R% X9 a
  L) V+ f6 f- p: @    他们一路再没有说话，直到董大志将车停在一个住宅小区。邓冰疑惑地看看
, _0 D% e0 m! u9 r) M' w周围，几栋半新不旧的小高层围着一个中心花园，道路两旁零星栽着几棵小树。
虽然已经过了上班高峰，来来往往的人群仍然络绎不绝，一点儿不显得冷清。围
6 G+ ~& }7 g4 |% O着小区的巷子，摆了很多卖日常生活用品的摊位，虽然看着凌乱不堪，但交通便
" l# ^" ^- M1 R利，下楼吃喝玩乐一应俱全，步行就可以解决大部分生活需求，很适合年轻人居
住。事实上，从到处都是出租、招租的牌子也可以看出，住在这里的人没有多少
8 [1 m) z$ H& _9 t7 C1 s; J当地人，大部分都是从外地来的打工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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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]' H5 U! Z6 Y- {, l  g$ c    邓冰问道：“我们在哪儿？”

' P" O# ]6 O6 ^5 Y    “我家。”看着邓冰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，董大志问：“有什么问题么？”
1 }* g' }2 E: z; [8 W/ A
7 @0 d& I2 \- l, k    “你从见到我就凶巴巴了一路，没想到你竟然会邀请我来你家里。”邓冰的
, q, q& R# d' {$ S面颊有些泛红，声音透着掩藏不住的惊喜，跟着董大志来家门口。
2 o& i: i! ^0 _3 D
    董大志拿出钥匙，打开门示意她先进。刚迈了一步，邓冰好像撞着一面无形
的墙，脚步戛然而止，让他措不及防差点儿撞到邓冰。

    屋子里，周欣竟然没走，不仅如此，她还当这是自己家似的，窝在沙发上一
边吃着薯片一边看着电视。

    董大志黑眸一寒，“早上不是说让你起床就离开的么！”

% E$ A! c% Y3 A2 Y    周欣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邓冰，客客气气对董大志道：“我想等等你，说不
1 V' X- V, X  x: {# @8 L8 F0 \定你还要继续呢！这女孩儿看着面生，一点儿经验也没有，要不要我留下来，教
( X8 m1 L' X( x她怎么做不说，还能俩人一起伺候你。”

$ o. c: v! s# s: q    邓冰顿时涨红了脸，“我……我不是……”

5 F$ p5 l8 O& I: q: g    董大志跨步上前，从皮夹里抽出两百块钱，连着皮包鞋子一股脑儿塞到周欣
手里，提起她就往门外推，然后砰把门锁住。之后他看也不看邓冰，朝卧室走去。
一边走一边说道：“酒店那种地方不适合单身女人住，这些天你呆这儿吧。这里
还算安静和方便，要买什么了楼下有个小超市，不过天黑不要出门。”

, K6 t! l( B% d6 m6 E) Z    “睡这儿？”邓冰看看四周，虽然这个公寓的房间不小，可明显只有一间卧
; S% w8 ?, t6 N/ v0 x" p室。她的脸有些微微发烫。“但是……”她的嗓音逐渐减弱、消失，不知说什么
+ U: b% n) z; h1 \! Y2 O5 B7 q好，也许她希望他会打断她的话。
! E8 R' ?3 m6 N
& ?1 J7 s6 C4 ^' D    “别想歪了，我要出门。”董大志的面容紧绷、声调平板。他又恢复成刚才
见到她时的吓人样子，平静的脸孔和冷漠的眼神像是在他们之间筑起铜墙铁壁。
他拿出一个旅行袋开始往进塞衣服，简单收拾好后就朝门口走，直到打开门才又
说道：“这里有把钥匙你收好，离开后把钥匙留给隔壁的赵奶奶就好。”

$ K- h7 C* b3 Q8 \$ j/ z. S    邓冰不敢相信董大志就这么把她撩在家里转身走人了，这么多年过去，他竟
9 }; t) f  e) |) `. N然一点儿没变。邓冰有些泄气，刚要坐下来，想起那个高挑妖艳的女人，到底还
( C* c. A- a4 v是选择退后。她扔下手袋，开始在屋内踱步。他没变，并不表示她也没变。去他
3 ~9 y: x  _0 r  V; x的董大志，过去也许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，那是因为单纯无知，但现在完全是另
  J$ m- ]. ]' w( M6 o外一回事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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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来来回回走了几十圈，受伤的腿到底让邓冰停下脚步。她环顾房间，发现自
己竟然找不到一处能坐的地方。邓冰一脸坚决，对着空屋子大喊：“跑得那么快，
真是聪明呢！不过，这次休想唬住我，你不会得逞的！”
& j( F7 L. b+ |" N! B1 L
7 p4 A+ s- N# S- [2 P    她狠狠‘哼’了声，董大志虽然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，邓冰却没有错过
% Y3 G$ ]7 w& A3 p; D. W他告诉她这是他家时，他眼神中迅速遮掩的讯息。或许他们多年未见，但有些事
1 a, J% p  c+ a8 z" |. D- w, `情他没忘，就像他曾经告诉她的一样。她绝不会放弃，也绝不会乖乖地逆来顺受，
! Z) h( v1 E$ Z; Q. n) A傻不拉叽受他摆布。
' x2 r) p7 R4 C8 g! Y% i% c' ^
( u5 n% ?+ d: L% [( r1 C    邓冰拿出手机，脑子里开始飞速思索接下来的计划。与此同时，另一个小小
的声音在耳边萦绕，那声音很熟悉，几乎伴随着邓冰成长的记忆，她一直想摒弃、
想遗忘，但却无能为力——他怎么就又把她甩在一边？

    他怎么就又把她甩在一边？董大志不敢相信这是他做出来的事儿。虽然看上
9 q+ W0 ?& k4 Q- e; g去他很从容，其实内心知道，自己这么做和逃跑没区别。让邓冰撞着周欣就已经
2 X. x. \1 F$ N* H# x3 Y够尴尬了，他还一句解释都没有就把她单独撂家里。

% Z4 [8 `! [3 e2 D* r    董大志第一天见到她时就和她约定不会离开，可那时年轻气盛，根本不知道
承诺的是什么。虽然他从不质疑违背约定是为了邓冰着想，然而改变不了的事实
是他一次又一次走进她的生活，一次又一次狼狈离开。无论理由再冠冕堂皇，是
5 d% s3 x! E4 B7 h; V他辜负了邓冰，这一点董大志比任何人都清楚。
9 g, Q, Y" ~# C2 M( [
6 F( ~; p% r9 B# v8 T    他从没奢望邓冰有一天会站在他的家里，虽然寒碜简陋，但却完全属于自己。
. v# l. |" B+ I+ y  b那感觉说不上是吸引还是痛苦，总之有些受不了。跟邓冰再次相遇，打开了储存
" K# G3 o) _; Q6 S! o. k已久的记忆匣子。距离第一次不告而别，有多长时间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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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O) Q& p/ }+ s5 Y$ r9 _8 n. T/ A三. 哥哥，你没事儿吧！
: i; x# N" [7 P/ q( D5 y2 t) s/ `! w    十二年前

    董大志收了胡闹的性子，竟然真的拿起书本用功起来。寄宿学校的生活和董
大志以为的有些出入，虽然周围同学的家庭清一色非富则贵，可这会儿的男生已
" I4 }5 n4 Q* a3 M/ h2 {9 f+ m经有了很强的自我意识，大家各有各的圈子，没什么人给董大志额外关注。所幸
他适应力强、交际手腕不错，倒也结交了一群死党。韩道诚性格有些孤僻古怪，
: Z' i! c6 i, v3 f: \他在班里品学兼优、为人彬彬有礼，可偏偏走得近的是最不入流的何宝山。平时
和韩道诚混在一起，两个人一文一武倒是配合默契。
8 d  |1 S  L" r. v9 z& C* e$ u
/ m- N5 `/ H' j+ j( {! Y7 [* Y0 W    董大志入学没几天，就被这俩人收归旗下。韩道诚也是母亲早逝，家里只有
个医生老爹，平时忙得根本不着家，偌大的房子里大部分只有韩道诚。每逢周末
9 X. f# j2 s' u或者放假，董大志在韩道诚家里混得时间反而更多些。这很容易，韩道诚只是用
0 N3 r* X5 I/ D5 E3 l/ x他一贯彬彬有礼的态度，诚恳认真地对郑孝山道：“郑伯伯，大志很聪明，学得
快，我很乐意帮他的，您放心。”

    郑孝山知道他和韩道诚、何宝山交好后，也没多说什么，只是私下给他一张
. D. Q9 h" z- d7 T银行卡，语重心长道：“有了朋友就需要交际，要交际就得花钱，希望你善加利
用。”

1 O- K  H$ m8 L9 q  m* `. s3 j    董大志对于扩大朋友圈子和自己的知名度并不热衷，他留下来的唯一原因是
; A# i1 L3 ^7 b" O: }% [9 S邓冰。不用很长时间他就明白邓冰为什么欢迎他的到来，朱霞对这个女儿若非不
理不睬就是尖锐地出言斥责，然而有外人在场时，她又一副母慈女爱的样子。因
. y: u( b3 G- \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外人，而且还是朱霞打心眼儿里瞧不起的外人，有董大志在
- E3 u1 t# Y7 m  u  D! _% G" w家她总是比较克制。不止一次，他撞着邓冰低着头、像是在认错又像在走神，令
% Y$ O" B; N6 z( w3 C' S2 `朱霞恼怒得忍无可忍，可又不能当着他的面训斥。

    邓冰甜美可人、心地善良，董大志乐于做她和她母亲之间的挡箭牌，给她一
( i/ v, y- A. @- h% s1 [* J3 @点点保护。其实严格说起来他并没有多少机会看到她，两人上不同的寄宿学校，
都是到周末才回来，而回来的大部分时间，邓冰也被各种学习班占满。寒暑假时，
她又会被爷爷奶奶接走。董大志几乎记得每一次和邓冰见面的情形，同时内心忍
不住涌起微笑的冲动。当然，他隐藏得很好，没人能够看出他对邓冰的关心。平
时最多不带表情看看她，点点头附和或者打个照顾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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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o, f" Y% s! n5 k    这样的日子怎样也算不上辛苦，然而随着时间推移，这个妹妹的存在有如芒
刺在背，带给他无穷无尽、不得纾解的渴求。他在韩道诚家里呆的时间越来越多，
" R( H8 F, h2 l" q有时候甚至彻夜不归，就连郑孝山夫妇也习惯了他很少在家的状态。
' ~# e& f7 @- b* S' w3 j( T9 }
2 R- V2 k2 d$ \  t    端午这天放大假，董大志、韩道诚、何宝山三个人又在外玩了个通宵。他醉
醺醺回了家倒头就睡，睁眼儿已经下午三点。董大志懒洋洋爬起来，冲了个澡才
觉得精神恢复过来，刚说下楼找些东西填肚子，却发现邓冰的房间门竟然是敞开
( Q% w# x+ z! Z7 Q着。

    从走廊的窗户望出去，郑朱两人的车没有停在外面，家里倒是头回就他们俩
# g0 \- l' r1 `' C在家。董大志往邓冰房间又走了几步，听到屋里传出气急败坏骂人声。他禁不住
好奇探头瞧进屋里，邓冰没有注意身后的董大志。她身体前倾，收拢双腿跪在地
! S- m" O4 N4 \# s' d, x上，视线投向柜子底下，富有光泽的黑色长发几乎垂落到地上，董大志可以清楚
4 v8 g) A+ p# m2 K: s6 Q8 n% `/ W1 F看到她从脖颈到臀部的优美弧线，苗条纤细的身形。他猜这和朱霞的功劳分不开，
) O. s0 ~$ x& t  D) i& h邓冰正值青春期猛涨身体，朱霞却因为她脸上的婴儿肥还没完全褪去而严格控制
( x' \& p* N' @7 r; s+ g) _! M她的饮食，最狠的一次一个星期邓冰都只能用苹果度日。

$ b, B3 l$ z- s+ y5 o% H    他故意咳嗽了一下，在门口闲聊似地问：“嗨，怎么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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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听到董大志的声音很是意外，中午和母亲从爷爷家回来时，她们都以为
' J2 v5 L& n4 Q) c家里没人。最近这段时间，节假日从来不是董大志在家的点儿。

    邓冰蹙起柳眉道：“有麻烦了呗！”接着恶狠狠说：“年糕叼着我的钥匙藏
2 ]- j- T8 r( }# h& Y8 W! e在柜子底下，我打不过他！”
4 u$ u+ G& M) ^" A
    ‘年糕’是家里一只玳瑁猫，每天的任务就是吃喝拉撒睡。董大志笑了笑，
“这年糕脾气可真糟糕啊！”
! f' f* e$ r8 X" v0 {
 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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邓冰揉着手臂嗯了声表示同意，“他表达得很清楚了。”

4 y3 ^  ~4 _4 g% h3 o7 O( a    董大志犹豫了下，谨慎地迈腿走进邓冰的房间。这是他第一次进入二楼的其
他房间，米黄色的房间被布置的非常女性化。邓冰有许多书和照片，墙壁上更是
满布各种证书和奖状。他在她旁边蹲下来，朝柜子底部看了看，然后直起腰道：
: e6 m+ ~( U9 o# k; V7 K“你把他怎么了，让他这么害怕？”

; _* f9 s+ x7 f    “我只是拿钥匙链在他面前晃了晃，他就以为那是他的了。”邓冰既生气又
1 \  _7 S3 g2 E1 ?; K委屈，可也知道不该和只猫较劲儿，她问道：“我们要怎么做？”

    “处置这只猫？”董大志绷着脸，严肃说道：“我们可以宰了他，一劳永逸。”

    “嗨，一点都不好笑，董大志先生。”董大志的确没有露出微笑，但邓冰感
觉他心底在偷笑。
0 Z& ?3 b& B/ H3 k7 H0 C- k2 M
; v  h8 X  j( F    “我不是在开玩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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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V8 C! H: x7 o: H# u- _    邓冰急忙挺身挡在他前面，“我会自行处理，你可以走了。”
( e, i# U" g% X% j- x8 @# @# J
    董大志撇了撇嘴角，道：“你用网球拍将他逼到角落，然后我可以抓住他，
  K) ^% Z" G6 a; Q% {把钥匙拿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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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X+ W/ F, `  z) z* u    有了董大志帮忙，两人很快就制服住年糕，但董大志张开双臂把猫放开时，
年糕的反应出人意料。他显然对被抓住非常愤怒并一心要对这个始作俑者复仇，
1 k" j! t4 S, U% M2 o- L逮着机会，快速伸出爪子往董大志眼睛划去。

5 }) K2 `. r9 H! f    “啊哟！”董大志半坐到地上，用手捂住眼睛，年糕得意洋洋地喵喵大叫，
飞速逃离。

4 }) H0 D: ]' E8 k; X7 X! f3 I    “哥哥，你没事儿吧？”邓冰担忧地爬到他跟前，跨坐在他腿上，使劲儿拉
; J8 i2 f+ F* `2 s& A5 |扯他捂着眼睛的手，“大志哥哥，让我看一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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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n0 X, _& l3 u% \0 M$ M% M8 m    董大志揉着眼睛说道：“我没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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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让我看一下。”邓冰又说了一遍，捧住他的头不让他躲避。

' X5 v& J- {5 `% s    “我会把那只猫捉到，然后宰了他。”董大志喃喃道，任凭她转过他的脸庞。

; N( B( ~4 n% r# i; c    “你不能这样做。”邓冰温柔地检查他黑色眉头下缘的细小伤口，用衣袖轻
轻抹掉一滴血。她松了一口气，指尖滑过他的眉心一路来到下颚，轻触鼻尖笑着
. J7 @% z2 ~# S) l0 m9 _" q9 ]说：“幸好年糕没瞄准，你的眼睛没事儿。”

1 y4 ]/ X. p& k- d" d    “我很高兴你觉得好笑。”董大志咕哝道，眼中疑惑退去，露出几乎像是愉
& p$ L8 z/ s, j: \1 M; b8 N, F快的眼神。

    邓冰逸出更多笑声，好像冒出池塘水面的泡泡，生机勃勃、令他着迷。

    邓冰抬手，专心致志整理他的头发，起初根本没想到坐在董大志腿上与礼不
6 f( h/ L" b) n4 u& ]合。直到她发现董大志眼眸里斑斓的黑色，以及下颚长出淡淡的胡茬时，这才意
识到离他有多近。董大志身上带着沐浴过后的清爽气息，再仔细闻一闻，还蕴含
着温暖诱人的男性味道。不仅如此，身下强壮有力的肌肉，吹拂在脸上炙热的呼
吸，都传出灼烫的体热。邓冰虽然还在上初中，但对男女之事也知道七七八八，
) b9 J. }$ R& T* G无言的吸引令她大吃一惊，不禁有些仓皇失措。

1 s& _# U" x# H: J2 g  U5 Z/ |) `    董大志凝视着她，那双独特的眼睛困惑却又充满温柔。他伸出手，缓慢地将
她拉近，一只手搂住她的脑袋。令邓冰不解的，他把她的头压在肩上，把玩她颈
背几绺松脱的发丝。自从第一天晚上逮着他开溜，他们就再没如此接近过。邓冰
/ H) ~8 t& i8 e( e上次就发觉她喜欢偎倚在他怀里，她像小狗般往董大志胳膊里又钻了点儿，晕晕
2 B5 y9 E  T- ~. ~; k* z然的感觉由脊椎一路往全身扩散。

* F  ^2 a+ r) P4 o/ e    当邓冰的手指梳过他的头发，董大志的呼吸随之不规律起来，一股奇异而且
沉重的感觉席卷全身。他的心脏剧烈跳动，如果声音再大一点，就称得上震耳欲
聋了。董大志既恼怒又兴奋地抱着邓冰纤细的身躯，他很容易就能翻身压倒她，
让她陷入厚厚的地毯中。然而，他强力控制自己，抓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放在胸
前，原本只是阻止她的碰触，却没想到手心里，邓冰的皮肤滑腻温暖，指尖甚至
可以感觉到脉搏的细致跳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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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暗骂一声，知道他不能碰她。尽管充满无可否认的吸引，邓冰毕竟仍
然未成年。他松开她的手，牢牢握住她的上臂，猛地把她从大腿上推开。董大志
觉得有些气喘，好像这么做耗费了他很大的力气。他站起身从地上捡起年糕刚才
叼在嘴里的钥匙，一言不发递还给邓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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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起初有些不知所措，从眼睫毛上看过去，董大勇眼底的火焰依然明亮。
可刚才还是一副轻轻松松和她调笑的模样，怎么眨眼就好像变了个人，冰冷而疏
9 |; ?: r6 y6 R/ l. W远。她不确定地说：“嗯，我得出去。”

    “我也是。”董大志沙哑的嗓音听上去有些古怪。

    两人一起出了门，走在光天化日之下，董大志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有些放松。
7 J( D" s) ?+ ^9 a+ q& c可刚走到马路，他就突然从邓冰身边退开半步和她拉开距离。董大志注视着邓冰
; L% B6 W9 s( W3 k# Z8 G的身后，面色有点畏怯，和以前那种无所顾忌的态度截然不同。

7 }6 ?9 t7 }9 d) H    邓冰纳闷着回转身子，朱霞像个幽灵般站在一株法桐前，阴沉的眼光默默望
6 V7 ?8 D9 a$ Y% ^" J着他们两个人，苍白的脸上一无表情，令她看起来好像一尊被遗忘已久的雕像，
! S, |2 y4 A5 w& L: N7 \8 b' Q  s冷峻吓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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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u: E& X, G2 |" i! m" v. c    “妈。”邓冰规规矩矩打了个招呼，她不认为自己做错什么，但还是微微有
& \9 E6 f. h( \8 N些脸红。
! Q* o2 w' o6 E/ Y: B; `- W; v/ @
) u# P: O2 I) d3 R- G( S, [7 `    朱霞机械地点点头，用空洞的声音说道：“快吃晚饭了！”说完她就转身回
  z! J) ~8 y) S; x  S屋。

    太阳已经下山，天边仍然绯红一片，朱霞瘦长的影子在晚霞照耀下向前移动，
# Q0 l: C( _8 p) ^给人一种妖异怪诞的感觉。
2 K0 \' ~9 c; n6 a5 P4 C
    “你快点儿回去吧！”董大勇的声调显得有些无精打采，眼睛里有抹深思的
* y$ w- F3 W1 Z; O5 ^神情，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。

% x' s* b9 \: M2 S1 k& M    果然，当天晚上邓冰被接回爷爷家，董大志随后被传唤到郑孝山的书房。朱
霞坐在他旁边，不急不徐缓缓说道：“听说你在学校混得不错，成绩上升很快，
2 k, ~7 B1 z$ U$ h0 s还交了很多朋友。你很像郑孝山的儿子，聪明、执着，只要有你老子一半的手段
和心思，将来衣食无忧不是问题。讨了他的欢心，再有他的资金和资源，说不定
: m% y. H6 _9 S+ J- _也能做出份事业。”

    董大志看看坐在一边的郑孝山，他平静如水，脸上没有丝毫表情。董大志知
' f) n$ g- K1 H. L0 G$ F道无论这场谈话的目的如何，郑孝山都选择站在朱霞一边，用沉默表示对她的支
持和接受。明白自己将不会得到郑孝山任何帮助，董大志也不再维持小心翼翼的
: }) {' O8 f/ g. b( b: q态度，非常干脆地说道：“我他妈才不在乎他的钱和狗屁资源！”

  V$ T5 c( u; d5 x8 e    “你他妈只能在乎他的钱和狗屁资源！”朱霞立刻吼斥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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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G3 ~/ x( J! p; E0 M! b    她的这一吼顿时让董大志惊住了，自从第一天的羞辱之后，朱霞对他的态度
都是漠视和冷淡，这还是头一次又将全副注意力放在他身上，甚至失态飙出脏话。

    朱霞显然还没说完，一个字一个字恶狠狠道：“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
# x, F) X7 o9 t, n5 z4 o+ Z算盘，现在就清清楚楚告诉你，离我女儿远远的，你碰都不能碰，不，你想都不
) n! t4 t" y) _- Q能想。你就算在这屋里住的时间再长、成绩再优秀、前途再光明，你也不过是件
+ Y  p$ k+ s6 l+ f! F# {8 ~我们捡回来的垃圾，一个妓女的私生子！你一无所有，劣迹斑斑，必须靠郑孝山
9 \5 v+ ]9 M) K8 j+ _  e6 L的保护才能免于牢狱之灾。你给我记清楚，我女儿绝对不会和你在一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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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那一瞬间，董大志恍然大悟，原来朱霞知道！他对邓冰有过很多想法，但是
没有一个与未来有关。拥有邓冰的愿望不可能成真，根本不在考虑范围内。他心
知肚明，一切深入接触都会以灾难告结，但那消除了不了董大志对她的渴望。从
见到邓冰的那一刻起，他就想要她，强烈的渴求仿佛从肌肉的每个毛孔散发出来。

    他想要她，又想要更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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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无论希望再渺茫，董大志觉得总是要试试才对得起这份心思。他不笨也愿意
' |' d; V% j* K- x+ _( c/ m改变，从住进这栋房子的第一天起他就在观察郑孝山和朱霞的生活。他想等邓冰
/ F3 y; n$ K% }. g9 \! C长大，等自己长大。郑孝山给朱霞的，他也可以给邓冰。董大志小心隐藏他的心
+ H# p  Z( ?! P思，尤其在郑朱两人面前。他本以为这是很容易的事儿，毕竟他们从未正眼看过
% `# o. ?6 Y& y! d, w他，要么把他当成背景，要么对他故意视而不见，董大志为此常常暗自庆幸。

    然而，他错得不能再错。朱霞和郑孝山都是已经聪明成精的人物，他一个十
9 e, w6 M& d' ?& e( V( ]1 O几岁的毛头小伙儿怎么可能能在他们面前藏住他的秘密，更不可能有他们玩手段
和心机的水平。朱霞训斥完后，随即要求他回房间收拾行囊，接着郑孝山带着他
离开，他甚至没有机会和邓冰说再见。
5 L1 M. p( c( _% M* F8 `5 j8 l7 g, c
  _3 D) w& a% [0 y    郑孝山已经安排好一个学校附近的小公寓让他居住，里面家俱一应俱全。董
/ B' E- V/ Q: }, N2 m6 j, Y大志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好这一切，想来有钱确实好办事。
5 d. X6 U, u' o. C! m% M6 D  S
; C1 U! Y$ ]3 _9 F' m- q! ~, q    安定下来后，郑孝山这才开口问道：“嗯，关于邓冰，你没碰过她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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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还没从朱霞的训斥中回过神，乍一听郑孝山的问题，他才猛然抬头，
“你说什么？”
# X1 k1 g1 v, r7 j, v
' i& ~, v4 a# o- [0 B    郑孝山好笑地说：“这有什么吃惊的，我早就看出你喜欢她。”

5 N2 @0 |  Q2 ^; _& v! w$ |6 N    董大志有些泄气，“我不知道那么明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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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对我而言吧，别忘了我是做社交网络大数据的，靠的就是玩弄人们的感情
赚钱。”郑孝山停顿一下，追问道：“怎么样？”

# [6 H( d1 p' I) z    “没怎么样！”董大志看着窗外，无奈承认，“可是我喜欢她，谁能不呢？”

    郑孝山点点头，一副安慰的语气说道：“记得才接你回家时，我让你琢磨想
. z, a( H1 g5 `8 j8 t5 }要点儿什么，邓冰这选择其实不错，我并不反对，但朱霞对你偏见太深，这条路
% n+ n3 |; M( R+ `4 ^看来行不通。不过，碰不着就碰不着了，也别泄气，外面多的是邓冰这样的女娃
5 w- l/ b" S' k- O9 I1 M* m儿。照你现在的努力和情况，即使没有邓冰，以后找个和邓冰差不多的，也不会
是难事儿。”

    董大志这会儿已经了解这个称之为父亲的人，郑孝山对他没有感情可言，更
不关心他这个人的死活，但只要他是他的儿子，就不能忽视他的利用价值。撩昨
天董大志也会不介意，毕竟邓冰的母亲和他是夫妻，只要有可能能帮他得到邓冰，
他什么都可以忍受，包括这个深恶痛绝的父亲，可现在说什么都没了意义。

! z  E( L8 P& s. K% o  \    董大志选择了另外一条路，一条真正属于他自己的路。高中毕业后，他迫不
/ w$ R( M' D- K及待参军，很快就和郑孝山切断联系，和邓冰切断联系，和这段笑话似的日子切
* n5 x0 k. S$ _3 Z; N. T" v4 y断联系。

2 F% R0 {  d8 n! G6 z: H# B# n    那一别，就是五年。

8 T: ]5 `* z4 h; d四. 我哪有资格当你哥哥。
( o. v0 A0 i% x8 c1 ]4 s3 e/ m" x2 }+ ^    七年前
( a6 ?9 Q$ y8 a1 a# ]( U
    邓冰刚走到街口就发现董大志在门口守望徘徊。认出他的一瞬间，她欣喜万
分，不由自主加快脚步向他飞奔，可少女的矜持让她跑了两步就定在原地不动，
% e. T# ^0 I; C7 a只呆呆地仔细观察。五年的时间让董大志变化很大，他又高了些、壮了些，原本
9 n* c. o- w6 k4 O0 G* r: u3 M, r* _很青春的中分斜刘海儿发型现在变成板寸，黝黑粗犷的五官让他看上去更显刚毅
0 e7 ~& i- v- [和沉稳。
9 ~' C, n( |( O, B  a  a* O
: ~# u+ e' `8 t$ v4 _- W    邓冰对董大志的不告而别充满疑惑，没想到他会悄无声息离开家、离开她。
她不知道父母在其中充当的角色，他们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他走了。邓冰如果多问
2 L+ G' p, s( T. w9 u3 P- p两句，朱霞就会严厉制止。开始几天她还指望董大志和她联系，可最终只能接受
" i! k+ I: F9 i+ T6 D5 t& i事实——大志哥哥走了，连声再见都没说。她暗地里哭了好几个晚上，也承认自
  W) l( @/ I+ [; K" g9 t' f% Z; U) K己表现得很傻气，可她就是感觉像被董大志抛弃了似的，他明明和她有约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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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]7 J3 t& G7 T8 Z    “都到门口了，干嘛不进来？”看着董大志准备抬脚离开，邓冰在他背后喊
  {$ O4 @4 ^5 Q" p+ B' s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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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愣了下，停下步伐转身面对她。邓冰背光站着，他看不清楚五官，但
- q. e% q! q0 y. m午后灿烂的阳光包围着她，单薄的白衬衫变得透明，显露出纤细丰满的身型。董
1 n* ]. g$ r0 s4 c2 T7 l. x* m# j大志喉头一紧，只觉得血液抽离头脑，身体也有些摇晃，邓冰比他离开时出落地
. B% b) u4 p& e6 a  o1 T0 S更加美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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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期待地扬起柳眉，但董大志眼神深不可测，双手插在口袋，全身紧绷，
# ^; t/ ?0 ]8 q* v4 r$ l2 G文风不动。仿佛知道他的顾虑，邓冰补充说道：“他们都在医院，今天回不来了。”

% E6 R1 I$ I( ~, d" P, G    跟着邓冰再次进入这个富丽堂皇的家，董大志不知道事情变得更好还是更糟，
一切都还和他第一次进来时一样，甚至连座机电话下的丝巾都没改变。邓冰脱掉
帽子，拨弄了下头绳，熟练地将一根发夹插入辫子里，但还是有那么几缕发丝不
- f8 ]) U8 h+ Y. p0 o5 F3 j3 f( `9 W# q听使唤散落出来。她也不多说，脱了鞋子光着脚丫走到厨房，从冰箱里拿出苹果、
菠萝和一个柠檬，快速将苹果和菠萝去皮，砰砰砰切成小块后，一股脑儿放入榨
汁机中。趁着榨汁机轰隆隆工作，邓冰洗好两个杯子，将榨汁倒到杯子里，挤上
4 c' g* n  \4 }: ?; I. f柠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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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她抬眼看看董大志，问道：“要冰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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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愣了愣，一时不知如何反应，“要……不要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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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笑了笑，从容地往俩人杯子里放入冰块，坐下来递了一杯给他。“说说
+ l" o  g6 }" F. I* `1 _啊，这些年你都躲到哪里去了？你退伍之后，爸妈就再没你的消息了。”

    自从书房一席谈之后，董大志就绝了对这家人的所有念头。参军只是个过渡，
他需要另外一个两年重新找到自己想要什么，和梦想无关，只是纯粹的生存和生
活。退伍后不久，他隐名埋姓在一家拳馆找到工作，开始只是给初学者当教练学
习抱架，亦或者给比赛选手当人肉桩。董大志对谁都有股狠劲儿，包括他自己，
所以这个打和被打的活儿倒是让他做得有声有色，过了没多久他也开始上场。

2 R  V0 S, ~2 K0 h8 w. w    日子就这么平淡无奇进行着，三天前一个自称赵芸的女士忽然来到他面前，
亮了警察的身份后，告诉他郑孝山正满世界找他。不是因为爱心爆棚，而是郑孝
山肾出了毛病，需要肾源做移植。他财大气粗，不缺钱找个健康的肾，也不缺孩
子给他一个匹配的肾，可想找个心甘情愿的就是另外一回事儿。董大志知道后，
6 F; x" ^2 u3 S* X  q; M第一反应是仰天大笑，没想到郑孝山竟然有一天会需要他的‘资源’。
4 u* P3 A) n! d% w- v$ P
$ t3 p1 S3 Q: t; Y, ]    赵芸极力劝说，毕竟郑孝山是他亲生父亲。董大志只是拒绝：“我死了他连
眼皮都不会动一动，你说我会救他么？有其父必有其子，没错，我果然是郑孝山
亲生的。”
# t! V1 \% v) i+ [% r9 w
% O& i3 B- ~9 R3 ?7 P    虽然董大志拒绝救人，但心里的那份惦记却死灰复燃。起初他努力不去想邓
冰，因为与之相连的还有他被朱霞训斥的屈辱和痛苦。现在，董大志已经感受不
) ^4 U/ L, ?$ Y! j6 N! O到当年那股深切的心痛和愤怒。那是好久以前的事，他不过一个十八岁的毛头小
( b' S' j# D+ C# |) u伙儿而已，正是情绪最敏感、最容易翻腾的时期，如今早已免疫。要知道，从郑
家离开这些年，他一直在受伤、恢复、再受伤、再恢复中度过。现在的他明智许
多，也刚毅许多，事实上他已经不相信任何事情能伤害他。

    然而，他仍然很好奇，现在的邓冰是什么样子？他还认得出她么？他发现，
* |4 L+ P& `+ B6 c想知道答案的渴望远超过他可能再次面对郑孝山和朱霞的痛苦。所以，他回来了。
; G8 w! D/ e- V* Y9 E- {2 c# u, G而邓冰也长大了，不仅不再是瘦弱纤细、娇小柔弱的小女孩儿，而且出落的亭亭
玉立，浑身散发诱人光芒，全然一副天之娇女的从容模样，简单的‘要冰么？’
6 O$ A7 x. [8 \2 ]三个字，就能问得他结结巴巴、措手不及。董大志只觉得和她的距离越来越遥远，
. T5 x' D# Y, Q他能指望什么呢？从他走出郑家的那一刻，就注定这样的结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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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~0 ?( t- f7 n( K    邓冰打断董大志的思绪，开口问道：“你听说了？”她并不奇怪为何董大志
' ~; O3 H0 K* b在一别数年后，挑这个时候再次出现在家门口。

    董大志抓着凌乱的头发，点点头，“他怎么样？”

    邓冰毫不隐瞒，语气沉重地说道：“我们守了两天，医生说手术进行得很顺
. |4 \! u  r0 t; H利，所以我才回来的，希望爸爸能挺过这一关。不管有什么错，对不起多少人，
他对我一直很好的。”
7 Q+ ?: \8 S& \+ n8 w' H/ m' ^5 _
; [% R. b4 t, B; [3 |" b    那是因为你是朱霞的孩子，董大志没有说出来，表面也不为所动，“他那么
7 Y3 j& i+ [$ `0 ^( \5 \/ p8 |8 F本事的人，要什么都会有人愿意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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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并不意外董大志的反应，继而问道：“知道冯鼎言么？”
2 K$ c* y  O' p9 D* {" Z" A/ j
- m! t+ b- z& b( Z5 U- b    董大志‘嗯’了声，入伍那两年虽然封闭，但并不表示与世隔绝。冯鼎言是
$ U: J0 Y- y( X: d继董大志之后，被曝光出的第二个儿子。不同的是，冯鼎言的妈是郑孝山的同学，
当着情人的同时，没耽误自己找丈夫嫁人。冯鼎言知道后，根本没管这一对是亲
% y2 v0 p9 N& X+ Q, {, q) v  h% `爹亲妈，不仅把俩人堵在卧室里，还狠狠和郑孝山打了一架。最后，更是光天化
6 z* C( U$ _2 L" W" B8 y日之下把他们轰出家门，没一个星期就便天下皆知。

* l$ x  R5 U' M! K: y# X    邓冰叹口气，无奈地说：“所以你的反应还算好，冯鼎言就差放烟花庆祝了。
爸妈也没办法，只能寄希望其他渠道。好在幸运，到底找到一个匹配的，前些天
5 i4 |) C/ p% \家里简直乱成一锅粥，现在总算可以看到恢复的可能了。”

, E  O6 x4 Z& T4 @/ `1 |/ v5 F# ?" E( W    等着医救的病人固然受苦受难受折磨，而守着病人的亲人，生活也一样会被
+ x& j8 u( `+ H$ G3 N/ s+ m搅个天翻地覆，哪个家庭都不例外。董大志当然也知道，所以才忍不住回来看看。
他又仔细瞅了瞅邓冰，终于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：“你还好？”

; z. o" q/ b4 j    邓冰凝神盯着董大志几秒，好像在问‘你是问抛弃我的这些年，还是爸爸出
事之后这几天？’董大志有些紧张，虽然心里有无数版本的说辞，可真正面对邓
% N7 `2 _* E, I$ l: l冰，他才发现自己还没准备好如何解释当年的不告而别。

    然而邓冰并没有像他以为的，问出任何令他尴尬的问题，只是轻松说道：
“我其实知道的也很晚了，妈一直没告诉我爸生病住院的事儿，怕影响我高考。”

    噢，是了，转眼邓冰也已经高三毕业，他抢先问道：“你考得如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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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，“我妈没抱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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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y% c7 I) M- ?; h5 w    董大志挥挥手，“既然这么说，那应该是很好了，恭喜。”

' k7 H$ M+ B% k& P( o1 K$ C& A    邓冰斜着脑袋打量他，好像在掂量他这话的真心程度。她大胆上前一步，声
音没抬得特别高，但脸上的表情却慑人心魂，“亲我一下道恭喜？”

    屋内一片寂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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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像是被痛击一拳似的退缩了下，阴郁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马上逃遁的
样子。他满脸惊惧，“不行。”

    然而只是片刻的功夫，董大志迈步来到邓冰面前。没错，他不该的，但他忍
不住。他倾身捧起邓冰的面庞，低下头，嘴唇划过她的肌肤，找到她的唇吻住。
这一吻轻柔而温存，却不是单纯无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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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这不是一个好主意。”董大志说着又亲她一下，手掌勾往她的脖子，将她
身体拉近。董大志告诉自己只要吻她就好，他不会使局势失去控制。

- U3 _0 T5 V! S( f6 M4 l5 Q    “简直糟糕透了，这种感觉不止糟糕，而且危险。”董大志越加起劲吻她。
不，没有危险，脑海中有个遥远的声音向他保证，邓冰很快会推开他，很可能再
8 B% t- E: A8 u赏他两个耳光。

    她没有推开他。

    邓冰的身躯柔软而顺从，嘴唇在他嘴角移动并回应，丝绸般的长发挑逗他的
( g  v4 J2 A  i1 h) Q! i手背，请求他将手指探入。肌肤的芬芳渗入他的鼻息，原本拒绝屈服的渴望在体
内瞬间苏醒。董大志捧起她的脸庞，仔细品尝他的梦想、青春和渴望——那味道
有如打完拳后精疲力尽的夜晚，疼痛、孤单。当然，疼痛会消失、他也很少孤单，
所以他清楚知道渴望邓冰的梦想和热情是多么没有必要，那些向来与他无关。
8 c7 ]3 X/ O9 v2 d( }7 \
    此时他应该察觉到危险，察觉到体内蠢蠢欲动的感受，并就此住手。但他已
  m7 v( T  D( Y: }经错过理智思考的时机，辨识不出当下的危险。董大志只知道他尝到一个女人、
闻到一个女人、感受到一个女人；而她是他绝对不该碰触的女人。

0 v: O; V* f& G6 f/ J2 C6 F    他知道自己终将会被邓冰掳获，当他跟着她再次回到家里时，他便已经知道。
董大志放开邓冰的唇，呼吸不稳地喘息着，眼睛却一直看着她。邓冰的样子不比
他好到哪儿去，胸口上下起伏，眼角带着三分湿润、三分桃红，眼神妩媚勾人。

    “大志哥哥，”邓冰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。
0 l" i/ P  ~$ g) o5 i( c
    “你妈会剥了我的皮，我们得停下来。”董大志贴着她的额头低喃，声音粗
' Q# y9 G( g9 ?嗄，眼神黝黑。

    “我知道。”

& B9 d. ^: F  G% k2 @    好吧，再一会儿就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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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的指尖沿着她轻薄的衣料滑行，越过她的下腹和髋骨，来到臀部，紧
# b- k2 B1 u" c紧扣在身体里，纤细的曲线贴合他坚实的身躯。他的皮肤像着了火，拥住她的手
: }  H' |8 I# X臂微微颤抖。董大志的身体清楚记得当年将邓冰拥入怀中的感受，还有她蜷伏在
3 L( @7 H$ M3 j4 @$ [, P6 K他双臂间的模样。

    “我们真的得停下来。”

    “我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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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F* Q7 `4 t' l1 g    只要再一会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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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的双手缓缓上移，停在她纤细的腰际。他不断告诉自己够了，可那两
% d6 X* B6 H8 B2 c/ R  V1 C. ?% o" e个字毫无意义，一点也不够。他将头埋进她的颈弯，呼吸她肌肤的芬芳，亲吻她
* ^* r! F# a+ Q9 ~( ?) {平滑的喉咙。邓冰头往仰后，任他为所欲为。她的顺服让他心跳加速，脉搏激动
* t. Z" T1 V% ~5 N4 f( O得宛如雷鼓奔腾，像暴风雨似地把理智锁在外面。
1 w- F% a, U" o6 ^2 ]
8 X, c$ f$ I0 v- K  |9 v& p    董大志的嘴又重重覆盖上来，火热而用力地亲吻她。他将她举高，直到一只
前臂扣在她臀下，另一只手像钢板稳住她的背。邓冰伸出双臂环住他的颈项，两
条腿圈住他，裙子轻柔地包裹他的髋部，董大志顺势将她放在餐桌上。
0 [! ~: b+ |  c9 f  M) C# x
8 M- @. d; J' ]( X! }    “天啊！”邓冰用力将他拉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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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b5 g  x6 @" }! U    董大志想过应该挣脱，却发现将她搂得更紧，而且不由自主手臂逐渐滑到她
身前，伸展手指覆住她的胸部，一股融入掌心的温柔令他心头一震。他喃喃说着
亲昵的话语，沿着她的喉咙亲吻，同时拉扯她的衣服，露出蓝色的蕾丝内衣。他
把短窄的内衣使劲儿下拉，一方浑圆白皙的乳房立刻裸露出来。邓冰没有丝毫抗
拒和遮掩，用顺从向他表明她对他的渴望。事实上，邓冰不仅仅是任他为所欲为，
她口中发出的呻吟，以及炽热的肌肤，都在告诉他她已经投降。当他明了到这个
$ ]& Q. \+ ]; C事实时，他的身体立刻升起一股紧绷，使他更加肯定自己对她的欲望。

    董大志稍稍后退，双手在她肩膀来回打转，然后沿着锁骨往下，停留在饱满
的胸脯，激得邓冰身体阵阵颤栗。董大志埋头贴上去，舌口并用地爱抚，牙齿轻
+ j# @, H2 z' D) m& P9 c轻擦过敏感的乳峰，双手顺着身体向下，一点点将裙子推至腰间。他的手穿进她
的内裤，握住柔嫩的臀，不时滑进神秘地带，没一会儿手指头就勾住内裤拉扯下
来。
. f. x* \& C" H. d% d( v9 X
    邓冰根本不明白董大志是如何做到的，上一秒他们还在亲吻，下一秒她已经
( c$ e- K1 V; q. h5 K3 |坐在餐桌上，双手撑着身体，衣服、内衣被翻到肩膀，裙子被拨到腰间，内裤被
5 i+ p! \, v( P+ ?扒离身体，所有隐秘的地方全部光溜溜呈现在董大志面前。高耸丰满的双乳随她
粗重的呼吸上下晃动，乳尖已然紧绷并泛着玫瑰红色，身下萋萋芳草并不浓密，
; Z. k  y# X! M. I+ P但又细又软，服帖地盖在皮肤上，两边嫩肉紧紧闭合，中间一道缝隙若隐若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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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将邓冰双腿朝两边分开，摆出如此不堪的姿势，即便是刚才还显得很
顺从的邓冰也耐不住内心的羞涩，特别是见董大志久久没有动静，只是注视着她
裸露的一切，并且死死盯在她敞开的腿间。邓冰不喜欢这样张着大腿，她用颤抖
/ e, d* b# l  y& Z/ D% x7 `的声音表示抗议，试图夹紧双腿合起来，却抵不过董大志的力气。他不仅死死按
住她的双腿分开不让她动弹，又趁机向下一路抚摸过去，来到诱人的三角地带，
+ w4 |1 t8 t6 ^手指找到阴蒂慢慢搓捏，接着一根手指抵在入口探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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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天啊——”邓冰无法说话，无法思考，只能一手勾住董大志的脖子贴到他
, M, P) {3 ^* g( m, b) M胸膛，髋部扭动着，试图更靠近他挑逗的手指，无声恳求她永远说不出口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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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F8 _3 C/ B" E' ~6 E    “放松。”低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，同时胸脯被董大志轻拍了一下，邓冰不
敢再使劲，由着他的手指在身体里向前探索，直到进入一个位置不再向前，而是
) X& G9 |9 S# v6 d左右摆动起来。酥麻的感觉让邓冰再次颤抖，每次他的手指摆动一下，邓冰都控
制不住的挺起下身。看到邓冰的反应，董大志的手指转了个圈，换了方向又重复
9 G7 |" w& [& v% O! }了一遍动作。她体内已经湿濡，让他的爱抚更容易，速度也越来越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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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只觉得一股兴奋的感觉逐渐升起并越来越强烈，这陌生的感觉让她吃惊，
更多的却是害怕。她努力缩紧臀部，期望可以让他停下这种挠人的折磨。可是随
着董大志的手指在下身摆弄，无论她怎么做，仍感觉到一股热流源源不断涌上心
头。邓冰有些慌张，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，在董大志的逗弄下，有东西正慢慢
5 O+ S6 I0 t' r' @6 Q$ ?流出来。她不自主伸出手抓住董大志的手腕，想将他的手扯出来。董大志却用另
+ ~3 T3 F1 r, [+ p$ U  w一只手拉开她，又倾身向前亲吻上邓冰的耳垂和雪白的脖颈，不时向她的耳朵里
8 k1 j6 k7 X1 @轻轻吹气。

    邓冰好像被掐住脖子，软绵绵枕在他宽宽的肩膀上，在他耳边娇喘哀求：
, ?% t5 B1 p4 [; A! a/ t“停下来……别这样……”
* P% S- ^+ j1 p- @# W
    董大志好像没听见似的，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的意思，反而变本加厉又伸进
& q" `3 J9 x" [# H0 Y( d9 ~去一只手指。邓冰只觉得身下凉飕飕、热烘烘的，从末料到一个男人的手可以提
供如此恣意的快感及折磨。每次他攻击一个地方，自己都情不自禁的颤抖。一种
从未有过的感觉浮上心头，不曾痛过的地方开始抽搐，她想要某样东西，她不知
" J* `1 w! Y+ p道要什么。
6 l) m& ]( w3 K' z& r) A
2 a3 U' k& v( z/ r1 n    董大志很快感觉到邓冰的反应，伸手在花骨朵上下按压，还轻轻旋转来回扫
! r6 W* K* _) t! X动。邓冰哪里经受过这种刺激，全身上下不停打颤，嘴里更是不断发出嘤嘤的哼
3 q5 T# ^3 X0 i  b$ g: S; R声。突然间，董大志感受到邓冰全身紧绷，两腿也紧紧夹住他的手指，一股清凉
0 S$ K4 s, e$ W的蜜液倾泻而出，邓冰哑着嗓子大叫出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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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N2 }, x- v: \6 J- Z% {" J    幸亏这时候董大志一把搂住邓冰，才没让她像水似的瘫软下去。她喘息着，
脑子渐渐恢复思考能力，虽然是第一次经历，但并不表示她单纯无知。她意识到
, s: a: l2 j1 y( j" I6 E自己刚刚经历人生第一个性高潮，虽然身体倦怠无力，每块肌肉都柔软酸痛，但
这感觉很棒。带着满足，她开始微笑，而且似乎停不下来。她好奇地抚摸着董大
; L9 C/ l: |7 S+ E3 V志抱着自己的手臂，沿着体侧描摹所经之处的每束肌肉，坚硬强健而且非常男性
化。

    董大志紧紧搂住邓冰，内心世界在羞愧和激动之间摇摆。意识到邓冰的小手
渐渐向南，他赶紧一把抓住她，声音带着克制和恳求，“不要，我已经混蛋透顶
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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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很是奇怪，不明白董大志为何忽然退缩，“怎么这么说？”

1 n7 P# {0 Y$ P) D    “我不该碰你。”董大志稍稍拉开两人间的距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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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[: f2 G/ E8 l6 i% Y    “碰我？我还是处女呢！”邓冰停顿一下，皱着眉头不确定地问道：“我还
) ]* r$ M: z' x9 n  p7 T是处女么？”

    “是。”董大志咬着牙吐出一个字。

    “那你干嘛不继续？你不想么？”

    “我永远不会那么说。”董大志放开她，眼神中混合了几分忍耐、几分温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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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g5 q9 a' H6 o2 K( x; H    邓冰气急败坏地说：“当然，你当然不会。你是我的好哥哥呢！”

6 Q4 L9 c" b  r* x    “我哪有资格当你的哥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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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D8 s  ?* [2 R' _    邓冰更加激动，“你当然是我的哥哥，好哥哥，好哥哥，好哥哥…”她越叫
1 f4 r9 s/ F$ _& @4 }; a越起劲儿，什么内容都没有，只是赌气似的一味叫着好哥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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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G$ U% h0 ?- m/ ?! R) a* b! v    董大勇硬得像石头，脑筋却是软趴趴的，全为坐在面前的这个女孩儿。她的
秀发快要松落，双唇因他的亲吻而红肿，散乱的衣服，裸露的皮肤，怎么看都无
法加强他的定力，而邓冰一遍遍嚷嚷着叫他哥哥，只让他的脑袋几近爆炸。就这
! {) U: f$ s" N0 j+ Z: g# J样，连接现实的最后一线清晰思绪，以及脑袋里的最后一点理智消失殆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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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[+ S, X1 @1 u, f# ?    他是白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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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d5 @9 W" M  ~2 n) i* q    “好吧！”董大志一把抱住邓冰朝楼上走。他以前觉得奇怪，为什么公螳螂
甘冒被吃的危险也要和母螳螂交配，因为进化出了问题，所以不知道那是‘做’
死么？说到底，死亡对物种应该没有好处。当然，他也很佩服这些小动物，即使
丢了性命也要勇往直前地‘做’。现在他终于明其中的动力，冒险又怎样，死翘
翘又怎样。只要能让邓冰赤裸躺在身下，他无所谓。

( C( \  }) l& g( Q    “你要干嘛？”邓冰搂着他的脖子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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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干嘛？让你恨死我啊！”董大志抱着她来到邓冰的卧房。

    “我永远不会那么说。”邓冰悠悠然将他的话甩还给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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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走着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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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p5 A2 F* t3 G/ s) k' \; l4 m    邓冰还没反应过来，人已经躺在床上。董大志立刻覆在她身上吻下去，双唇
8 B' x' W7 }! Y1 w流连在她裸露的肌肤上。想到从未有人采摘的花朵即将属于自己，董大志的呼吸
5 Z) V! R/ m9 x* l! g更加急促。他撑起上半身站起来，将衬衫和贴身背心由牛仔裤中拉出，一边脱掉
3 M- |5 G8 Q1 p. M( l; c鞋子，一边把自己扒个精光，一丝不挂站在邓冰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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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}" D' L9 {( E    董大志立刻发现刚才还朝他绽放迷人微笑的邓冰，这会儿却紧张不安地扭头，
不敢看向他的方向。他再次贴到她身上，低声问道：“你害怕了吗？”

: A  @5 V9 b& B7 r& ^    邓冰没有答话，这会儿正是她的一个人生里程碑，对她来说实在太重要，生
怕做错说错毁了这美好时刻。

    董大志抓住邓冰的手放在自己胸前，让她更加熟悉自己，同时大手握住她的
" {" c2 r" W- J6 [乳房来回揉捏。邓冰的肌肤腻滑如酥，乳房在他肆意的揉捏中也鼓胀高耸起来。
董大志身子微微向下，一口将乳头含进了嘴里。
( L5 K4 t- ^0 \- L/ `* z2 U* v% i/ U
) _' s4 X# ?9 c3 ]    热烈的气息喷洒到胸前，邓冰感觉到董大志的舌头在自己的乳头上来回扫动
! Q7 Z& U- b5 f1 j吮吸，另一边乳房也在他的拇指和食指间变形绽放。慢慢的，她将紧握的拳头展
$ G5 z5 ~; Y8 X4 y开，试探着张开手心放在董大志宽厚的肩膀上，滑到背部，指腹顺着背脊上下。
( ]7 [4 ]5 m# p1 ^董大志的皮肤光滑而有弹性，大片肌肉紧绷着，麦芽色的皮肤在她白皙的手指下，
  j5 q! H, O, E) m" F1 q6 ^显得更加雄性化。

: `  p( q& g) ~    感觉到邓冰的顺服，董大志更紧地抱住她，嘴里也更用力的吮吸亲吻，同时
% Y0 Q! N  f! |: O( O- k一件件将邓冰身上松散的衣服剥离，直到两人赤裸相对。董大志稍稍退开，目光
在她脸上、身上来回梭巡。老天！她真漂亮。董大志脑中闪过关于妹妹的零散思
& U; _. T5 [4 F: m6 C! X4 A( W绪，但一切都不重要了。此时的邓冰，又细又软，成熟中透露着青涩，宛如覆盆
" `/ [1 B2 T3 l0 l. O- m9 ^子和奶油般躺在他面前，欲望像融化的火焰窜过他的身体。

    董大志渴望地做了两个吞咽动作，声音带着颤抖：“冰儿，你不知道我多想
操你。”
: O4 T: X  ]* L$ U& T! @( e) Q
0 m' l+ @& J6 m, l* }) f5 p    邓冰紧张万分，董大志的目光几乎令她燃烧，而顶在腹部硬邦邦的家伙也蠢
蠢欲动。她鼓起勇气，嘴角扬起，勉强挤出一个微笑，“我想我大概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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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摇摇头，并没有动作，希望用聊天让邓冰放松下来，“你知道什么？”

$ v/ Y! s. t8 R    邓冰想了想，道：“书上说有的女人会很疼，有的根本毫无感觉，和是不是
处女毫无关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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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q' H. N+ m& ^    董大志仰起眉头，“书上？好吧，书上还说什么？”

% A$ m2 v$ Q. Q" A    邓冰满怀希望地回应：“女孩子的初次要给一个健康的，有经验的，痛惜自
己的男人。”

: P, q1 L. a9 o% o2 @+ r    董大志十五岁就把第一次给了邻居，一个四十岁的寡妇。那寡妇经验老道，
教会他很多性爱方式和知识。从此以后不乏投怀送抱的女人，当然不是图他钱，
他一贫如洗，所以喜欢的自然是他——的身体。董大志向来接受得心安理得，各
2 D- m6 t5 k4 _取所需很公平。他需要性爱发泄旺盛的欲望，所以床上、或任何其他地方，玩起
# m* p3 p. ?/ d, C6 S来没有顾忌、随心所欲，但他不懂诱惑处女和夺走童贞的技巧，也不懂怎样教女
" m* t( Z0 ?* A0 ]+ I1 `人学会鱼水之欢。可那又怎么样呢，此情此景已经在他的想象中、梦幻里重复过
" k0 O5 r( Q+ f* w很多遍。他会非常温柔，爱抚邓冰的肌肤，亲吻她的面庞，膜拜她的胴体，千方
/ ^! s3 p8 `7 S百计取悦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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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柔声保证：“我会慢些、耐心些。”

    邓冰呼吸沉重，体内阵阵酥麻的感觉让她下身不断往外流水。她不安地在董
大志身下微微扭动，小手不小心碰着一个散发热气的粗壮硬物。未等反应过来，
5 m* i$ S  j5 A' ?0 E* |5 [她的手被董大志一把捏住，跟着就被按压着抓住这东西。握住的一瞬间，邓冰明
. W. W1 \# y3 C2 ~2 E+ V. P/ }白过来那是什么，她羞得想缩回手，却被大志死死按住，并且带着她在上面来回
, z/ ^! T1 ~% a7 S* s- {& k滑动。

1 ?' N! X& L3 ^# p4 L6 d    感受着手心里的灼热和坚硬，邓冰的脸更红了，想着一会儿这东西就要进入
5 h$ P& L( x, _, K6 s% [6 q自己身体，心里又多了几分好奇，不禁多用一分力气箍了几下，顿时惹得董大志
" N, P- a: u- W8 [' \# y叫出声。邓冰连忙松开，但董大志却仍拉着自己不放。她放心下来，又照着刚才
) B# h6 |% B0 Y! ~) o$ @的样子上下抚摸，滚烫的勃起细腻滑润，摸在手里格外舒服，邓冰忍不住手指在
上面转了几个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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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q) W* F4 G/ i9 m    董大志一颤，身子朝着邓冰顶了顶，大手滑到她圆润的大腿之间，顺着稍微
4 l! @1 o; v$ w) M: e! D* z% O% ?分开的腿，轻车熟路摁了上去，那里已经湿润肿胀，为他准备好了。
% E  I" |6 O' C6 b, o5 P- p
# w- M( y4 U7 I    邓冰即刻意识到关键时刻就要来了。她缩了缩身子，小手立刻停下动作，闭
上双眼不敢睁开。

+ q: p. {7 d4 b" \( v    董大志道：“冰儿，睁开眼睛。”接着又是一声请求：“拜托？”
* ~) [& x8 z) p& d8 R7 z) K
, a) O9 B( }$ \- A3 O+ s% {! u# Q    邓冰缓缓睁开眼睛，水汪汪的黑眸凝视他。董大志靠得更近，一只手沿着她
的肋骨往下滑过腹部，然后来到她的臀部，火热粗壮的勃起靠上来，邓冰眼睛睁
2 S. ]; ^0 _+ [2 e$ W3 o, f( i0 a3 J得更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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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轻声低语：“我想看你……即使就这一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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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H2 o% r1 e! z6 N4 _2 u    邓冰咬住下唇，不让声音透出心中的慌乱，“我——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，
紧紧闭上眼睛，可想起他的话，又睁了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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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`. p5 @6 W3 Z9 I# s    “别怕，尽量放松，好好感受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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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V2 s1 i% p7 i) \3 n    要改变心意为时已晚，她也不想改变心意。邓冰胆颤心惊点点头，听话地让
双腿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，然而潮红的脸蛋和紧紧抓住枕头的双手，还是泄露了
她此时的不安和紧张。

* w9 `& I, h5 a5 }! Q( g' s2 M: F) c    董大志感觉到邓冰的害怕和顾虑，他并没有着急进入她的身体，只是握着自
* @: ]9 ^# J1 q! L1 |6 H己，让头部在邓冰腿间上下滑动，将渗出的液体全部蹭到上面，另一手在那粒花
& g6 Y: `2 \3 Y& t骨朵处来回摩擦旋转，直到一股清亮的蜜液从入口缓缓而出，他才再次抵住，并
用手指在他进入时将她分得更开，然后慢慢滑入她体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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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大志！”邓冰不由自主抓紧枕头，呜咽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。

    “叫哥哥。”董大志稳住自己，嘶嘶吸口气。邓冰不知道当她那张娇艳的樱
1 N0 I( e& t* h$ `桃小嘴叫哥哥时，他身上的血液跟岩浆似的，可以烧得火山爆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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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U5 C/ _* c# r. V' s/ z    邓冰嗓子里嗯了声，全副注意力都在两人相连的地方。奇怪的，那种被撕裂
的感觉并没有传来。她只觉得一根火热粗长的棍子从下身捅了进来，仿佛一直捅
到喉咙，然后某个地方被刺了一下，有什么被顶裂开，不等她多想，棍子退出去
$ ^: G' i, {/ s. o% ~少许，跟着又重新探入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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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M, q' l. j9 x$ l* T6 \9 w; {    “哥哥！”邓冰喊叫出声，同时拱起身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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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顺势全身挺入，往前冲破最后的障碍，让自己深深入鞘。他感觉到邓
; q, ^! N1 Y; _冰所有肌肉都处在紧张的自我防卫中，直觉告诉董大志这时需要等待，他深深埋
2 {4 N# R7 P% r/ S. }+ R* `在里面一动不动，直到她颤抖着呼出一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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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U: P& n7 F3 b8 I    “谢天谢地，”董大志好不容易挤出话来，随即问：“疼吗？”

( |+ V- g( f  w( [    “还好。”
8 R2 R. C9 y5 c. S3 S- C5 [7 m  \# Y/ g
" C: }# q  t4 ~5 X! B+ T    董大志在邓冰唇边重重亲了一口，缓缓往回抽身，选好时机再完全推入她的
. w9 n3 w1 U& K$ D" r甬道。紧窄的甬道布满蜜液和血渍，又热又湿。因为刚破身，每一次进入都能感
觉到窄小的甬道被自己大大撑开，而退出来时，又好像有只小手紧紧握住，刺激
; `, P9 ?/ z5 P( V9 `* Z得董大志就快放下谨慎什么都不顾，只想狠狠地进入再进入，然而邓冰虽然没有
5 K' c7 M- J3 g5 ^- O  v" F喊痛，但会说话的眼睛仍在告诉他她还在适应阶段。董大志强忍着节奏，只有大
: q8 x+ b- t: T9 y7 a手失控地在乳房上来回抓揉。

+ a- n) @3 I1 |3 Z9 A    起初邓冰只是觉得极度不舒服，撞击一下重过一下，像是要把自己顶穿似的。
; e; {5 \6 P" z' H% r" B她想结束，但双腿无法合拢，不自主的只能收紧下身，希望把他挤出去。可这么
9 P  u9 t) X) H5 K: S6 ]做的结果却是让董大志发出阵阵呻吟，果断有力攫住她的唇瓣，同时推进越来越
2 M+ \. q$ D7 J" Q) b) K+ O' a深。渐渐地身体开始膨胀，从他们的结合处一点点蔓延到全身，替代原先的不适。
邓冰不禁拱起身体迎接他，手指陷入他健壮的肩膀。

    董大志俯身全程观察着邓冰，嫣红的小脸上已经泛出动情的潮红，微张的小
' p+ X& d6 W6 v5 P6 ^* Q嘴在他每挺进时都会发出低低的嘤咛，怎么看怎么动人心弦。董大志心里一动，
速度更快了，抓握乳房的手也多用几分力量，乳头更是被拉扯揉搓得肿大起来。
3 y# A# u; A1 c  X* J  E' J邓冰很快就受不了了，一遍一遍呜咽叫喊着‘哥哥’‘哥哥’。膨胀的感觉越来
7 U3 \4 G! U  E9 p0 v越强烈，最后邓冰只能任由自己滑入混乱中，然后被抛到空中，再像一片落叶似
的轻轻落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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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r" N, W: v0 I8 ]: ^1 n6 d    “冰儿，”董大志半是低吼，半是呻吟，“他妈的，操呢！”董大志好像坚
9 R6 ]7 o6 L0 D7 o持不下去了似的，紧咬牙关开始嘶吼着往前冲。他或许应该慢下来，应该问问她
! c' T* w* ~. v  R3 h, H还好吗？痛得厉害么？但他就是不能。实在太久了，而他也太需要她，一旦开始，
0 n+ a8 V9 V4 u. _8 @他毫无阻止的能力。直到忍无可忍，他才猛地从邓冰身体里抽出，浓稠的精液一
6 R" ?' \' m; W& J. N' J! b股股射到邓冰的身上。

# q2 H4 X9 j8 x+ G3 l    邓冰迷迷糊糊觉得他现在应该不是在咒骂，可脑子跟缺氧似的没有办法思考
和仔细分辨。过了好一会儿，她才回过神董大志已经离开她的身体。她的目光回
到董大志脸上，发现他喘着气，抬着身体看自己。

' i! n! s& r5 R( y# K1 ?9 A    邓冰软绵绵地问道：“怎么了？”

7 z' D+ H8 W2 n$ _2 ?4 C. n    “看你。”
. W/ F; q  C5 e# C0 o' w9 o
, q; }1 L3 i/ ?: x  `$ z) a: c    邓冰有些不好意思，撇脸低声说：“我渴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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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h; t# \3 }8 m1 u) A3 ^    “等着。”董大志翻身坐起来快步离开房间，再次回来时，不仅拿着一个玻
璃杯，还带来一块温湿的毛巾。他小心将邓冰身上的汗水、血渍，以及自己的精
, ]* V9 [+ S# X; v液擦拭干净，这才把玻璃杯举到她唇边。她喝了一些，还有一些流到了她的脖子
/ M% U- n/ X# O$ k3 O: U! \上。董大志将杯子放到一边，再次抱住她，吻走一串串水迹。

    邓冰把头窝在董大志的肩膀上，一手放在他胸前。她感觉到面颊又开始发烫，
& J) @- d/ x% b尽管房内没有其他人，而且也不会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。但，老天，董大志真那
么做了吗？真的亲了她的胸？进入那里了？她的第一次真给了董大志？
' I3 |5 z! n) D6 ~1 O; x7 F1 H: t
: }) [$ l5 a& Z2 v    董大志埋进邓冰的头发，嗅闻那股只属于她的诱人味道。伴随着满足的放松，
他感到一种无名的遗憾和刺痛。董大志松开抱紧她的双手，看了看床头的闹钟，
% ~' ]9 }- o& u  g4 ?% }6 `# y说道：“冰儿，我得走了。”

    还在做梦的邓冰立刻清醒。她提起精神，勉强挤出颤颤的笑容，“你希望快
点离开？”

1 @9 Y4 D: ?4 V9 l. j( O 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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董大志低声含糊地说：“你想我走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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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_1 Y1 u+ {; C4 e, G    “从来都不是我说了算，不是么？不然五年前你不会一个招呼也不打。”邓
: [4 `) S# ~! o$ D! n冰受挫地笑笑，声音在喝了些水后恢复不少力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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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冰儿，我没有希望。”现实的巨大力量在两人之间拉扯，邓冰就要去上大
4 Q! m# X/ t6 F学了，他们的道路只会渐行渐远，他给不了邓冰需要的生活。董大志晕晕然地想
- z+ l- S; {/ H4 q# K, v  i# k/ H着，和邓冰怎么还能保持着虽近却遥远的距离。
$ p  ?& t% V. B1 _$ K; f( b
0 K5 h& p( b  b  V+ m% R3 F    邓冰的脸色阴沉下来，“那今天算什么？”

  [6 ?, d$ ]' ~  x# @6 o    “从来都不是我说了算，不是么？”董大志苦笑一声，“想想我妈是什么人？
; o# x- ~$ o  ^. ~: Y想想我爸又是谁？我妈是个吸毒的下贱妓女，而你比我更像郑孝天的孩子。”

5 P( r% d8 Z) W$ h" |    邓冰停下动作，十分气馁地回道：“我忘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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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W, @3 g/ @$ E: O# \    董大志沉默几秒后才回答：“我没忘。”

5 q& r' u( V5 z9 a    邓冰鼓起勇气看向董大志，“那就是说我们只当什么都没发生，永远也不会
讨论这件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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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起身捞起地上散落的衣服，显得很是从容平静。“不必讨论，”他面
& K# l* [  X3 h, ]4 L9 H向她，缓缓说道：“我永远也不会忘记。”

    临走时邓冰告诉董大志她的学校和手机号码，董大志记了下来。她却注意到
6 P$ h0 J9 t; ?董大志没说会联系或者有空去看她的话，她想问可是又怕问。邓冰趴在窗户上看
+ k' H0 L# J0 ^/ h# u0 p; |: E7 U# I着董大志远去，希望他能回个头，让她觉得他其实也很舍不得，就算自己骗自己
也没什么，可董大志连这样的机会都没给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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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a9 F* }+ u) W: q# F, G    邓冰略带伤感，嘴里不说心里却很痛。她喜欢大志哥哥，虽然仍然不知道和
爱有多大差别，但她确实对董大志怀有期望，那期望远不止是床上那档子事儿。
只是董大志再也没有出现过，比第一次好点儿是他给了个理由，说了声再见。邓
6 s7 k" S6 c# {1 h) ]冰也明白过来，她的大志哥哥终究还是不稀罕和她之间的这份怪异淡薄的情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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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z7 q7 L0 [& }  i$ R5 ]$ h8 [. R    五. 没哥哥对我这么好！
    现在
2 k$ t, |$ [, M5 ~; u0 @9 N. U+ n# W
. @( J5 y3 n( X. D$ }+ F    董大志拎着行李袋来到‘麒麟’，在办公室支了张床，就算暂时安顿下来。
& k9 H+ {! R- c/ t5 S他平时无论白天黑夜或者节假日，大部分时间也都是在这里呆着，所以即使现在
换成七天二十四小时，也没觉得有什么不方便。

    董大志两年前开始接管‘麒麟’，门面是健身馆，晚上是个地下拳场。这还
, s' l, B, i* T/ t. s多亏上次来找他的警察赵芸，自从说服他救郑孝山失败后，她倒是和董大志仍然
. w4 W, r* k6 Y保持着联系。后来他才知道赵芸是一个很有本事的女人，在公安部办公厅当秘书。
+ T4 I; G1 q0 g  z) x5 U- T赵芸有天问他是否感兴趣接下‘麒麟’管一管，规模小而私密，主要是些朋友以
  q4 t+ R9 r/ v" f! _及朋友的朋友来玩的地方。

    董大志不能否认这提议很吸引人，是个难能可贵的机会。他没有什么野心，
! }# Q6 U2 D  K, O但却从未放弃有份事业的渴望。任何人都不可能放弃，他只是放聪明了些，不再
; H. m! c2 U; m' [4 i" B# T去到处碰壁而已。如今有扇门为他敞开，他怎能抗拒试试自己能耐的机会？

. _6 O0 N& e" E+ x: x    董大志终于开始真正做件事情，而‘麒麟’好像带着某种护身符，一切进展
& w% G* Z% V/ h; B% j- f8 @4 U$ G顺利。虽然他从来不曾非常喜欢竞技、赌博、管理，也没有多少经验，但聪明的
脑袋加上努力的学习，几年下来倒是做得既有效率又保障周全。当然，偶尔他也
会觉得筋疲力竭，不过他都能做到不把情绪带入工作中。

. F' s2 G) g  q    ‘麒麟’稍微走上正轨，赵芸就把她的儿子陈俊祎介绍给他。董大志这才意
识到赵芸的本意，陈俊祎在他妈的的影响下，警局里混得顺风顺水，然而无论哪
里，想崭露头角不仅需要借势，也得有自己的势力，于内、于外都得有，而赵芸
8 I8 Q; L9 G3 R* J毫不隐瞒董大志和‘麒麟’就是为陈俊祎准备的外部助力。也许这家子一直在警
界工作，总是看到的社会阴暗面，所以他们母子对董大志的来历和身份倒是没有
偏见，双方合作愉快。

! v7 C  k# {. [    董大志和陈俊祎渐渐熟悉起来，然而大家毕竟在社会上爬摸打滚很多年，性
; @1 j. c: z+ I格上已经世故定型，即使再了解彼此，并且建立起难能可贵的默契和信任，也仍
1 m6 K, @  {3 V" t然小心保持距离。

% T& P( B8 |/ E: g1 N    两人在警局见面后，陈俊祎就没再露面，接连好几天也没来‘麒麟’健身或
: O3 _# F" I- v8 \. g  s/ |是看比赛。董大志有些纳闷，正琢磨着给他打个电话，陈俊祎就走了进来。看见
5 f# U) `5 G  B! w6 |( H董大志正招呼着将拳场台子在俱乐部的中心大厅搭起来，他并没有走上前，而是
) S# b1 y! q; p0 P, e: y, c远远给他使了个眼色，朝后门院子走去。知道陈俊祎有事儿，董大志借着抽烟，
1 G6 t6 J% X+ `; O1 g6 H没一会儿也就迎了过来。

    “我的顶头上司现在都什么时候来你这儿？”陈俊祎递给董大志一根烟，自
己也叼了一根，摁下打火机，点着烟吸起来。
8 g. V, e" u; s! k/ w  K! t# I% s
1 `6 ?5 |) y# o% y# P" y7 B    董大志疑惑地看他一眼，找自己的老板不该在办公室么，哪儿用得着来健身
. h0 M: a3 n7 D房。“以前都是周五晚上，最近时间并不固定，听说老婆刚给他生了儿子。怎么
" ?7 h4 H1 E8 w/ I5 O" z2 K了？”
3 I1 y  ~: Y! b# `
$ a& q: \$ i' d: q    陈俊祎点点头，“有个人想认识他，你看能不能关照一下。”
6 a0 v& s7 u' ^" G
    “什么事儿？你还解决不了？”董大志明白过来，这事儿在健身房倒是司空
见惯，想认识警察无非为了两件事儿，要么自己犯事儿求警察解决麻烦，要么求
) O. L  l8 ?& ]" _& Y: X警察帮忙给人找麻烦。

5 X- d% q1 L  a, H8 ~1 A    陈俊祎不以为意地挥挥手，“不是局子里的事儿，冲着他老丈人去的，规划
局局长，说是要批个项目。”
" H  @* W2 L9 L* O5 `7 g5 L6 R1 I/ V
    董大志觉得奇怪，“你介绍不就完了，干嘛绕这个圈子？”
" v' v$ k7 [6 j' q( A" ^, h
& C6 x% z6 x3 H; y7 Z: D3 v    陈俊祎露出鄙夷且无奈的表情，说道：“他看不上我，我巧不巧的偏偏就看
上他现在的位儿了。”

2 o7 E; ]2 I" g6 Z- x1 {    董大志白他一眼，带着一丝亲切的嘲弄，问道：“哪个先？哪个后？”
" Q% s* X5 e) X/ C% D0 {# S" K3 P: P
    陈俊祎哼了声，略带恼怒地说道：“我管呢，他马上就要升职，空的这个位
* @) a* @) j0 m' E, n置好多人都盯着。他妨我妨得紧，别说给我帮忙，不找我麻烦就算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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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呵呵笑起来，想来陈俊祎势在必行，“行了，我留心着，看着了就给
你打个招呼。”

, A  ]" @. J6 Q# q    陈俊祎点点头，想了下又说：“回头找时间聚一下，我先介绍那人给你认识。
% R: W) `3 c( h) }' l. R% e我是因为插手管只会更糟糕，要是你也不想管，我就不揽这事儿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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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哇，谁啊？这么谨慎。”
4 D, ^! N) a( o
    “见了再说吧。”
7 C9 s$ R9 W+ Y: t& O) o
8 j* @4 w) i" k( @4 n" w! J* |    陈俊祎的含糊其辞让董大志忽然警觉起来，“你上回给我找的麻烦，我还没
2 I; k5 i/ i% j; k# z% H  D" V- ~解决呢！”
0 o% Y, X0 }7 P# T3 B8 f- i- x
    “邓冰？你不是把她接回家，过小日子了么？”陈俊祎停顿一下，又对他露
# H$ ^- s3 h+ z$ }出老于世故的微笑，说道：“你这小子还是一肚子坏水，也下得去手啊，竟然把
9 I. |# G7 P1 G$ \. r7 G自己妹子给操了。”

    董大志手一抖，险些半截烟掉到地上，“什么？”

" @9 U7 `8 p7 A% R. x* M    看着董大志嘴里好像塞满棉花的震惊表情，陈俊祎明白自己话多讨嫌了，张
$ Q0 \7 t, E5 n嘴想说什么，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，只是支支吾吾道：“昨儿办案子路过你家，
( {, |8 \/ G, E* B( \) O; Y  \7 M看到她，所以误会了。”

+ E- c7 a; X' O    董大志很是意外，他躲着邓冰三个星期，想着她十有八九已经离开，听陈俊
8 Z+ N- s7 Z9 l9 s) s$ E  e祎的意思邓冰竟然一直没走。他心里有些忐忑，可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，第二天
, N2 q( a! j4 g2 Z! @到底抽空回了家。没想到一打开家门，他愣了一下赶紧退出去，狐疑地看看门牌
; L. m+ w' P6 v/ @号，又看看手里的钥匙，确信没有走错才再次小心翼翼踏进屋里。
, P  R& u5 Y# C4 m6 N6 [  U
# w  B8 [; j. _* B$ {6 ^  x' f    整个家和他离开时已经完全不一样，靠墙摆放着一组纯黑皮革沙发，面前一
张方形的毛玻璃茶几。一台超大的电视机挂在对面墙上，两边立着音响。客厅另
/ l% {$ C1 T0 E一端是张檀木方桌和四把椅子，桌上摆放着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果盆。天花板上两
个水晶吊灯同款不同形，分别照着客厅中央以及四方饭桌，整个屋子显得简洁明
亮、温馨漂亮。要不是窗户上仍然挂着他熟悉的窗帘，董大志真不知道走进的谁
* E) [  S; D6 C; l* o* y; a的家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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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看着眼前一切，咬牙切齿挤出声音：“邓冰！”

* D8 g6 _0 J& D/ D' a    屋里非常安静，没有任何回声。这会儿已经接近中午，想来邓冰出去吃饭了。
0 h, [, f) [, P2 T董大志压着火，又看了看厨房、洗手间，最后来到卧室。那里的变化更是夸张，
地面铺着厚厚的绒毛地毯。屋子中间摆着一张大床，白色的床单罩着看不见本来
面目，但黑色的皮质床头板却分外显眼。然而，比起床上看到的，屋子的变化就
是小巫见大巫，今天这么鲁莽地进门是个错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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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睡眼惺忪慢悠悠从床上坐起来，双颊绯红，乌黑浓发微微带着波浪一般
的卷儿乱七八糟四散在周围，婀娜娇美的身材曲线若隐若现，说不出的娇媚动人。
) A' f/ s$ F& s( K2 X8 v她穿着董大志的一件纯黑圆领短袖衫，因为实在太大，一边领口已经掉到肩膀下
7 p$ D5 R" U) }" K, }  R面，露出圆润如削的肩膀，下摆一直耷拉到大腿，一双白嫩的小脚丫踩在地上，
足趾柔嫩，趾甲上还涂着淡淡的银红色。凌乱的床铺衬在她周围，让董大志心脏
差点停止跳动，纯粹的本能几乎淹没了他的冷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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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虽然迷迷糊糊被吵醒，可好在早就对董大志进屋后抓狂的反应有心理准
1 i/ m5 i( g! h* |3 u) @备。她尽量不笑出声，抛开屋子的变化不说，裸身穿着他的衣服一定让董大志很
不好受。她可不傻，即使现在的他愤怒异常，眼睛也藏不住对她的吸引。有那么
片刻，邓冰的确为他的处境感到难过，而她清楚知道这不是他造成的，罪魁祸首
该是她，但她不为所动。
. z( c4 N; ^4 M- a0 {2 h3 N
; f1 u. X5 E$ V5 z1 _8 m* m( L; A    邓冰站直身体，徒劳地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，说道：“嗨，早上好。我不知
道你今天回来。”她丢给董大志一个希望是明快入世的微笑，但好像并不管用。

0 p/ C$ {" r7 V/ J) @# b# {    “这是怎么回事儿？”董大志深吸口气，忍着心里的怒气问道。
. Q3 r  ~" j* ?* }8 X+ N
: Z' E: n- G$ E- [6 T; w4 P$ {    邓冰睁大眼睛，做出一副无辜状，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她拂开挡在眼
前的乱发，绕过他来到客厅。看到他扔在茶几上的钥匙和手机，邓冰毫不畏惧拿
4 \8 [1 E. a0 }: U起来，先是将钥匙放在门厅鞋柜上的小篮子里，又将他的手机放到充电器上。

    “来这里。”邓冰好像主人般招呼他道：“喝酒、茶还是果汁？”
9 H" L* I: M. e  U& f
$ i$ A0 G7 }0 ]% T! `, C- |    “我知道自己的厨房怎么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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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噢。”邓冰愉快地笑笑，“不过你也许没用过新的酒杯、茶壶以及榨汁机。”
# B6 ~% v) f0 ^) N- k
* e7 Z& P1 F# O0 f" I3 |    董大志脸色更加铁青，来到厨房站在她对面。邓冰可以感觉他心底正在酝酿
: E/ ~( u  _2 }1 S的怒气，她有些好奇，猜测他将何时爆发，这个时候她是该引爆还是该浇水？邓
8 z' ~7 C& v9 `' G* \8 M冰一边琢磨着，一边快速将将削了皮的西瓜包装纸拆掉，然后将瓤块放到榨汁机
里，眨眼两杯西瓜汁就做好了。邓冰拿着一个杯子，伸出手正说要递给董大志，
0 Q2 X8 Q9 f8 p& h$ W到半中央又缩回来，朝他明艳地一笑，“要冰么？”
( C6 A* E- c& v/ g
    看来她是决定激怒董大志了。
# O# \- I& e- B, m/ L/ ?) l# E
! ^& D# a7 `1 b% V3 d3 Z    果然，董大志绕到她面前，两手钳住她的胳膊，低吼道：“少来这套！”
5 P0 z" e% [# ~; {. q# s
    邓冰从董大志双手里挣脱出来，大声抗议：“我就换了几样家俱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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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Q! p4 l: T; m$ m6 ]; n  K    “我原来的家俱呢？”

    邓冰倔强地仰着头回答：“回收了，你放心，我买的质量比你原来的要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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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l/ i6 B8 s% |& |' t    董大志瞠目结舌，“你怎么能随便扔我的东西！”

/ I5 s$ h; x) Y4 w. h    邓冰皱皱眉，“你不可能稀罕那些家俱啊，隔壁赵奶奶说起过，你是连房子
带家俱一起买的。住了半年，连个灯罩都没换过。”
# D6 r- j3 X$ W6 E1 q5 y
0 |$ q7 U1 d0 U7 R    “所以？”

    邓冰终于发现董大志阴沉的脸色不是开玩笑的，争辩显然只会令他愈发顽固。
她退后几步来到客厅，希望和他拉开些距离，然后努力通情达理地说：“想想啊，
你不可能指望我去睡你和其他女人睡过的床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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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J; n* ~: b  R7 z    董大志两臂交叉固定在胸前，好像在极力遏制不要上前掐死她的冲动，“我
: }( N2 B8 R/ |/ r( U的沙发呢？餐桌呢？”
, x+ k+ T5 u% q8 T
8 J  l5 O* u5 `. M    邓冰有点儿脸红，喃喃道：“嗯…保险起见，以你的本事，谁知道你有没有
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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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的电视，顶灯又碍着你什么事儿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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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w! D+ Z6 B. T4 X3 ?3 p6 {. f. ?    邓冰放松下来，“原来的电视不能上网，顶灯么，有两个灯泡本来不亮了，
, F$ {  H, ^3 {% o5 n! O我想着既然要换灯泡，还不如直接把灯也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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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], k* ]+ n) k" Q2 M    “说完了？这就是你的理由？”
: c! o, p6 r% B8 U
& b; n4 A0 x. R8 W    “我还没开始呢！”邓冰撇撇嘴，继续说道：“那些家俱又老又旧，我不知
8 ]6 ?2 p- [/ s2 a6 t道你怎么受得了。而且啊，跟我新买的沙发也放不到一块儿，颜色和样式都不般
! V; {. A5 z4 S9 u% P4 ^配，所以只能换——啊！”

    邓冰睁大眼睛看着董大志忽然上前，立刻冻在原地无法动弹。她的静止是任
何生物在碰到掠食性动物时，一种出于本能的反应。然而，董大志并没有攻击她，
而是一把抓住她靠近自己。
& a) A/ A' W9 ]& Y6 N2 Y. ?“你干嘛！”邓冰喊道。

5 {) Y1 _2 [% V3 P* z/ z- {. b    “般配？”董大志把她抓得更紧，对着她吼道：“你要般配是么？你看我站
8 e" I/ i2 J  A9 A. S  e% d! q在这个屋子般配么？你要不要也把我换了！”

- @& X8 C+ z; F    邓冰喘息着说：“不是这样，我没想换——”
5 G1 A( e9 X& k5 p* B9 c
% {9 g% y" o0 \" F+ o3 Z    她的话还没说完，董大志就一把抓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来。或者说，这并不
是一个吻，只是张嘴覆住她的唇使劲儿摁压。邓冰朝他胸口砸了几下，撑住自己
的上身使劲儿远离他的面庞。然而董大志紧紧将她嵌入他的身体，直到她能感受
到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、躯体的每一个起伏。他的手指穿入她的发间，再次贴到
她的唇吻起来。

8 M" n4 k6 C/ B; ]/ m: _; V    邓冰没想到他会这么做，她原本只是计划用换家俱来惹恼董大志，让他知道
不该转身离开，没想到状况迅速失控。嗯……坦白讲……她真的没想到么？邓冰
: z1 |+ L# f* `( ^7 i不敢肯定。
1 T- K: x8 a$ W2 T* Q% ~
    邓冰的手环在他的脖子上，触摸他宽阔结实的背脊，再来到胸膛。心脏敲击
0 K. ]5 M/ J; O7 C着她的手心，沉重的，一下又一下，力道猛得让她无法呼吸。她只能扣住他的背
紧紧攀附住他，手指在他肌肤上留下瘀痕。董大志的吻更加猛烈，带着愤怒的舌
头撬开贝齿使劲儿探入，缠住她的舌头大肆攻击。邓冰兴奋起来，不仅接纳他的
* ?. \& q$ x2 [+ H! L* u吻，更叛逆地还以回应，黑眸中闪烁着不驯。

    “妈的。”董大志哼了一声，虽然被她气得七窍生烟，但邓冰近看时充满魔
; t$ p6 Y1 b4 t/ O力，嗯，远看也是，怎么看都是。他将脸埋在她的颈间，深深吸口气，品尝她的
肌肤，啜饮她的香气，一如记忆中的美好。妈的，即使她总是高高在上，可他就
' p* R- Z3 v- J是忍不住把她压在身下。董大志什么都没说，只是飙了个脏话，接着再一次吻了
上来，重重的，火热的。与其说是吻，不如说蹂躏更准确。

    董大志的手从她背后滑下，在纤细的腰部停留片刻，直到捧住丰腴的臀部，
5 D; ^$ F) }: x, G, F/ V  S使劲儿将她按向自己。勃起紧紧贴在她柔软的腹部，惹得他脑门子的血放了闸似
的往身下涌，一股触电般的感觉穿过脊髓。要不是裤子阻隔，他会不假思索进入
) ?9 q4 j  x, I% _/ p- r. |5 ^邓冰火热紧窒的体内，而那是最糟的，他对邓冰的渴望强烈到自觉像个原始人，
0 ^; ?4 H/ {" w4 a( e; u1 k" m别说思索，他连想都不会想。
1 p& g; R  b6 ?1 ^
: P0 y/ ^+ g' p- g  E4 T    他必须放开她，很简单，他只需要松开手臂，尤其是感觉到邓冰在他的怀中
4 E/ ^3 x0 @$ T挣扎。董大志即使不情愿，可还是顺从地让她落地站立。意外的，邓冰的唇并未
. E1 i. i% w1 b- x离开，而且不断逗弄、挑惹、充满索求。董大志很是庆幸，换个姿势继续抱着她，
柔软的曲线摩擦坚硬的躯体，刺激身上每一个细胞。也许她也有同样的感受，邓
% U0 L* k' k, x5 Y: f冰的身体开始移动，隔着单薄的衣服，缓缓摩擦他的肌肤。

    董大志摸索着探入邓冰的衣服中，手指张开来到胸前，一把握住她的乳房抚
弄，同时拇指和食指攥捏住乳尖，诱哄她不断靠近。邓冰猛地惊喘，双手在他颈
" M6 w: k3 }2 Q* ]4 ^9 m6 ^$ E( ^3 t背重新交握，踮起脚尖迎接他的手掌。他又开始拉扯短袖衫的领口，邓冰听话地
缩缩肩膀，胳膊探出，领口随即被扯到胸部下缘，一双漂亮丰满乳房蹦出，仿佛
等不及向他炫耀。董大志瞪足双眼，舔舔嘴角，嘴巴迎接上去。

2 A" y  v) j& `  h    邓冰忽然停止动作变得安静，小手在他的肩上紧握成拳。这事儿太邪恶，但
% _! ^+ |  B0 X- b' L3 S# C她不记得上次这么想要是什么时候。当董大志火热的呼吸喷到她的胸部，她欢喜
9 S0 \, P: q/ t  P地呻吟一声。董大志立刻张嘴将整个乳房吞进嘴里开始吸匀，邓冰不由自主发抖，
整个人融化在他身上，发出轻柔而细微的嘤咛。好像得到鼓励似的，董大志起劲
儿叼住乳头，舌头在上面扫动，直到乳头变得湿润和挺起。

) F: V/ [( m& ]# e! [0 x9 z; H9 ?    火焰窜过骨头，好像就要爆炸了似的，邓冰拱起背部，不顾一切地说：“大
- R% j1 J# z# n% T# f志，还要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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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的裤子就要着了火，兴奋与期盼的热浪开始在他体内翻腾。他的手一
寸一寸沿着柔软无比的大腿肌肤向上，伸进她的内裤中，粗壮的手指向下探，直
到两只手指扎扎实实进入。邓冰随着他的动作全身一抽，浑身每个角落都在努力
( \  i+ O- ~/ A8 |" R0 [& i抵抗他手指的力量，然而董大志快速而粗鲁，手指在她体内灵活动作，拇指从容
不迫地揉过，紧绷感越攀越高，带来一波又一波热浪。

    邓冰很不舒服，却又舍不得退开，有些酥，有些痒，渐渐的双腿发软，再也
站不稳身体。她搂紧他的脖子，情不自禁抬起一条腿蹭着他的小腿，接着是大腿，
最后圈住他的腰将他紧紧缠缚，同时髋部也充满索求地抵压在他手上用力磨蹭。
) ^% R/ q( }' K# |6 l) w, J只坚持了一会儿她就受不了了，指甲掐入他背部，咬住嘴唇将董大志抓得更紧，
, j7 _, |2 F7 i" X- z甬道极力收紧，想要扭搅住他的手指让他慢下来。董大志不止是慢下来，他甚至
  Q9 @. T$ d% `" |停下动作完全抽出手指，看着董大志整个手掌都给打湿，邓冰这才意识到自己刚
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高潮。

: N3 x( Z3 R9 ]8 C+ R1 E    董大志撇嘴笑了笑，双手下滑来到腰部，迫不及待地快速沉下身体，将挡在
眼前的衣服推高，露出黑色的内裤。内裤的质地柔软顺滑，前后只有两条细带连
接，董大志肯定他只用一只手就能将细带扯断，然后邓冰身体最隐秘的地方就会
5 z4 M8 L) \+ S1 R6 |显露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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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哇！”邓冰意识到董大志的企图，把手放到他的脑袋上，充满期待。

: s4 q& z! d+ W, C+ t$ d    董大志抬头看了她一眼，“你倒还知道。”说着撕裂的声音传来，她的内裤
/ \6 O7 l- |5 e7 \0 ?3 u1 q被扔到一边。

; e  r  i9 N! M  D" X5 x, C    “我一直在学习。”邓冰抬高她的一条腿搭到他的肩膀，半靠在矮柜边，稳
住自己。

    董大志俯低身子伸出舌头沿着腿间的缝隙上下舔弄，显露出里面小小的洞口
8 k0 D( i- r# z  P和花骨朵。他更加激动，将邓冰的双腿死死压住，埋头贴了上去，嘴唇不仅加重
力道，还用鼻子去拱那粒花骨朵，舌头更是在上面打转吮吸，没一会儿就染湿一
大片，而那花骨朵也慢慢张大，惹得邓冰下身一跳一跳，直到高潮来临。邓冰惊
声尖叫，抓住柜子边缘使劲儿支撑着自己，一股股蜜液流出。董大志呻吟一声，
开始大口大口舔舐，直到邓冰体内的颤抖痉挛缓和下来，他这才放开她站起来。
& u! ?7 n, ~  ?1 ]# E8 e  A' K
    董大志摸索裤子上的扣子，但邓冰快他一步，掌心拂过他的胯间。董大志低
' A( r4 {: ]/ L  t5 z6 g, J9 P下脑袋，嘴唇抵在她的肩上压住叫声，仿佛初尝人事的青涩男孩。他的勃起隔着
裤子和她的手磨蹭着，他想帮她、帮自己一把。董大志无法再忍耐，拍开她的小
手，将裤子褪下。
5 c6 e8 s8 i" n. H* P3 C7 D8 ?
% L5 ~$ g8 Z& g) ]4 N    邓冰低头看着布满青筋的勃起，‘嗯’了一声又伸手抓住，牵引着他挪了几
4 e1 J0 g# e* Z步，靠在墙上。董大志的胸部因激动而不停起伏，他吸了口气，头部猛然往后抽
退，一手来到她的下颚紧紧掐着，呼出的鼻息烧炙着她的脸，“保险套？”

    邓冰勾魂摄魄的眼神带着挑逗，声音滑腻如丝，“不用。”她抬起一条腿，
抓着他引导进入。
0 y1 \# i* k! f
( g0 x$ Y, _" z8 B' k    看到邓冰熟练的动作，想起她刚刚说的‘一直在学习’，董大志忽然不着急
了。他忍不住说道：“你学得很好啊！”
( P* e) R, F' O( y4 a" G/ x
    “聪明呗，对手厉害，我学得自然快。”邓冰说着，再次微微倾身示意他快
点儿。
& e9 }* }' z" N, C) F
& H6 [, [7 A# q% B    董大志心里有些复杂，随即又挥之脑后，邓冰有多少男人和他无关。他缓缓
滑进邓冰已经非常湿润的甬道入口，停了两秒稳住自己。紧接着，往前一个流畅
# F8 \* o1 P2 T+ e& g6 Q3 I的发力，直直戳入她体内。董大志低哼一声，只觉得里面又紧又热，层层包裹着
5 A1 i& }1 _0 L! ?% `$ v1 T自己，前端更是被牢牢吸住，滋味儿妙不可言。

  S+ t0 I6 f/ W; x7 n    邓冰身却像是忽然被掐住脖子，身下的饱胀感让她无从适应。可刚叫了一声，
- |0 M3 g* U5 [3 g9 w$ ?# y嘴唇便被含住，董大志的舌头钻进她嘴里来回扫动。

7 M5 j. n2 Z6 P    好一会儿，董大志才松开他的唇，邪恶地微笑，“喜欢快的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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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的回应是圈起双腿，将他锁在身上，然后抬起髋部让董大志入得更深。
“我记得你喜欢什么，”她捧起董大志的脸含住他的下唇，喃喃说道：
" y7 r; f0 B2 L: I  H; C3 R
    “操我，哥哥。”

" B: q3 K9 \1 q! q' q    邓冰最后几个字说得尤其妩媚、甜腻，仿佛在告诉董大志她没有忘记。欲望
8 ~! ]9 G8 N# q跃然而起，夹杂着愤怒和嫉妒。董大志哼了一声开始动作。他们毫不优雅、也不
一致，身体互不配合，声音更谈不上悦耳宜人。仿佛彼此在较劲似的，带着需求、
热火与完全的放纵。
* l# j: P, M+ u  x2 v6 u7 h) t- [
: T, k* i1 u7 V4 e    董大志抓着邓冰的身体使劲儿冲撞，同时恶狠狠问道，“你的对手，应该很
# P" p+ y/ \. }7 n般配了？”

    邓冰不敢张开眼睛，董大志的勃起在她体内越来越炽热，身体更是无比敏感，
花心几乎都要融化。听到董大志的问题，邓冰边喘边哼哼：“可不是，没哥哥高、
没哥哥壮。”她每说一句，董大志的力道就大上一分，邓冰实在受不了，使劲儿
吞了口气才继续回道：“没哥哥粗鲁、没哥哥暴躁。”
6 [. ~: b# s3 y' S8 b$ a7 ]
" S; S1 q, D  i    好像在故意激他似的，邓冰体内阵阵绞缩，柔嫩的肌肉紧紧箍着董大志，不
断蠕动挤压，刚好使龟头前端磨蹭到一个小窝儿，每一次碰撞都让他的神经产生
一鼓难以忍受的酸软，自我保护告诉他远离缴械投降的危险，偏偏自己又舍不得
, [1 Z. T/ {9 j5 L那销魂滋味，频频接受邓冰的逗惹。尤其是听着邓冰哼哼着叫他哥哥，说他粗鲁、
暴躁，被她撩拨地更是忍不住全身压上去研磨。
( G/ L0 N# Q9 E7 n
    董大志极尽全力的动作，只将邓冰折磨得声音都走了样，“没哥哥对我这么
" j) x) n/ ]% E# K( |) a坏。”
) @2 d& O0 ?9 _& P7 P( _. a
7 Z; o" a- N; u    董大志更加得意，小腹一阵暖热，撞击越来越快，每次都是全根抽出再尽根
而入。邓冰不自觉的将腿张得更开，只希望董大志能进入更多一些。他的手指滑
到她的身下，抓住臀部上提，更方便他深入探进，虽然只是小小的位置改变，但
3 b9 ^" Z8 o2 R! y: V让他的动作有了差别，也或者她正抵达临界点，邓冰呐喊着在他身下拱起身体，
- `, _/ B& [6 Q( ?; G8 [肌肉紧紧箍住他收缩，腿使劲儿在他腰上死死一撑，劲道甚至使得两人双双离开
) Y2 o9 o* h3 p墙壁。

    邓冰的喉咙嘶哑地发出一声喊叫：“没哥哥对我这么好！”

    董大志想问她最后在说什么，可思绪已经迷乱，让他没办法集中注意力。他
再也克制不住，或者说不再克制。大喊一声间，浑身肌肉爆发出巨大力量，狠撞
几下抵在她体内，将她死死压在墙上。直到一股股精液被清空，他才长舒一口气。
  p' ]9 P: F9 {0 r' L2 q3 w等到他重新能够呼吸、思考，双腿有力量支撑时，董大志这才小心将自己从她身
( c# Z8 A0 b1 O) c* z体里抽离出来，然后解开邓冰缠在腰上的腿，缓缓放下。
7 l. r& E- E( t8 s; V+ c, L
    邓冰张着嘴巴大口大口喘气，间杂阵阵咳嗽。董大志刚松开她，软绵绵的身
子一下失去支撑，顺着墙滑了下去。邓冰慌忙固定住自己，但没想腿却碰到旁边
的柜子上。她吃痛骂了一句：“大志，你真该死，我的腿。”

8 l8 V3 O5 C7 V# t2 M6 D. S; |% d0 M1 j    “我该死？该死？”董大志连声问，直到看着邓冰扶着腿，这才知道她伤着
自己，声音立刻柔软下来，关切地问道：“你的腿怎么样了？”

    “伤口磕着了。”
8 l2 A9 _/ k, H' g$ Y# c
    “我看看。”董大志蹲了下来，揉了揉腿上受伤的地方，“抱歉，我没注意。”
8 d$ o& ~! e5 s2 A
( R3 ]' h- v1 A. b8 `% O* G4 K    董大志忽然的客气和礼貌让邓冰有些无所适从，皮肤也跟着发冷。她一点儿
  t4 Q$ I+ a9 J0 \不害怕他粗鲁暴躁、冷脸发脾气，但对这样的文质彬彬却很陌生，不知道如何应
付。邓冰有些尴尬，小心拉开两人一距离，转过身将衣服整理好，漠然说道：
. @7 b# Y6 Y6 D8 H8 m- x5 _“你得走了。”
7 f5 w! z  G- U1 h! d  X" _
; d- Y6 D1 g+ }8 {% a. {    “冰儿……”董大志望着她，仍然想抱她。意识到这点让他很是生气，几分
钟前他才将她的乳房含入嘴中，把她操了个天翻地覆。可现在，她连穿件衣服都
1 T: A( o0 G$ C. D8 [- Q! d% X5 w要转身背对着他。

1 b: b- K; Q' H7 Z: Z9 ~) J8 R    邓冰顿时警觉，‘蹭’得又退开一步，“别这么叫我！”
; t/ d9 p$ F4 ^5 Q0 n2 E; e
    “嗯，我的意思是——”
# k2 K5 {3 B( d/ n) T
1 Z/ d! k- q6 T; Y    邓冰看的出来董大志有说要话，但她这会儿不想面对他，还不想。她打断他
1 X! K. U# W# b) e1 {; F, M道：“我想你该走了，我不要你在这里。”她眼睛盯着门口，不再看向他的方向。
1 ~! k+ V/ X' X2 w
    董大志皱起眉头，“你好像忘了，这是我家。”

3 |, d1 R0 S& L! u    邓冰一听，没办法再假装轻松淡然，“你说的没错，这次轮我转身消失了，
4 J. c& d; w6 [对吧！你要不要也塞给我两百块钱，然后把我推出家门呢？”
% t+ ?  s& G* p1 i4 G' N# _4 Q
; d2 e& z* l! H  R( ^9 I- @) a4 Q5 k    董大志的眼神转为严肃，“提她干什么，那不过是玩玩罢了。”

2 _8 ]! M* A2 s! y+ m5 p    “可不，我当然相信你是玩玩罢了，因为你做得出来。”邓冰的声音不自觉
6 D2 q; @3 q( e: d4 P/ \: ?有些尖锐。

    董大志叹口气，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，“邓冰，我知道你心里在怪我。如果
时光能倒转，我当初不会做出那么鲁莽的事。”
$ Y8 `* Y0 t! X( D1 ^6 k
( K! N) \, A% |  e  A    “不是说不提那天的事儿了么。”

- l3 T) h7 v6 L0 X, p$ v    “我真的很后悔——”

    邓冰畏缩了一下，那感觉好像被人拿枪爆了头。董大志即刻意识到自己说错
  {1 f: p1 M) q; Q( H" H% z9 ?# H了话。他赶紧纠正，试图安抚住她，“冰儿，不是你以为的意思，我没想你离开。”

    邓冰挑衅地抬着下巴，“我说不提就不提，你走吧！”她重复了一遍，回到
卧室重重关上门。

  i& G2 o/ }" K* ^% T6 z" w    董大志有些懵，刚刚和邓冰经历一场久别重逢的性爱，她喜欢么？讨厌么？
; y( A+ u, [# J2 N8 @! t他不能肯定。当然，他可以肯定给了她高潮，但之后她却推开他，一副没办法再
面对他的样子。其实他也没意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，他用了七年的时间告诉自己
即使操她的感觉再完美，也绝不能再来第二次。仿佛在‘证实’他的想法，董大
志回到家，前一刻还在和邓冰争吵，下一刻便与这个一辈子都抓住他要害的女人
6 H5 Y4 t/ K* H又来了次翻云覆雨。

    董大志握紧拳头，还想走向前继续争论下去，可也知道这会儿不是最佳时机，
3 P& i, E# z7 T无奈之余，只能从屋里退出来。他一点儿不舍得离开，寻思着等一会儿上楼和邓
% F6 `* o, n, M' M冰说清楚，忽然一辆面包车停在他身边。
2 o, _" z3 j4 {6 N  ^& H8 Z% `( u
. T9 f  M( z! H* b0 f    一男一女从车上下来，男的大包小包从车里卸货，女的拿着手机，扯着嗓门
: E( }6 P3 B- x6 @喊道：“喂，是邓冰，邓小姐么？你预定的窗帘到货了，我们现在在你楼下，这
$ {& o; b. {# l3 j就上来给你换窗帘啊！”
6 U( _3 @' U. @! h$ Y% U   

mingyuxin

六. 我从没把你当过妹妹。
    现在
  X$ F; D) l5 o
    邓冰一晚上都没睡好，她很矛盾。虽然表面上看，她的内心已经恢复平静，
# r+ d$ K: F- Q4 \5 |$ ^5 |可不知为何，满脑子都是被董大志抱在怀里的感觉，还有他的手、唇以及其他。
邓冰从不认为自己懦弱怕事，不管生命中出现什么，她一向照单全收，并且努力
成长。她一向认为这是勇气，然而每次想起董大志，她就会有一种倍受伤害、生
" ]% E! J3 m) e: b& E+ D3 t气又寂寞的感觉。

9 V1 w6 ]* p' Y$ e- m7 _* K; @0 d1 }    刚刚和董大志经历一场火爆的性爱，过程激烈而完美，但她没有料到过后会
. P7 L" b- a! ^: p, p$ {% {有这般苦涩和煎熬。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，并且恢复正常神志，邓冰知道赶走他
4 A9 g- B, i+ |4 m) q1 r是对的。如果董大志再晚走一会儿，她很可能会再次脱了衣服红果果站在他面前，
0 v2 d+ h/ W) v, k' C双手奉送自己，只为证明董大志是否真的抱歉。想来她真是疯掉了，她在哪里看
! T) j8 @& v0 A: f到的，一个人是否痴傻的重要标志就是不停重复相同的动作，却期待不同的结果
" }! o8 N* _3 z/ ?9 A6 ~% s出现。她想哭个天昏地暗，至少哭得脑中一片空白才好。

    第二天，邓冰一大早起床，快速冲了个澡就开始收拾行李，计划在董大志回
4 `) d% T( a- `8 P来之前离开。没想到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，紧接着是董大志的叫门声。
原本想避免再次见面的尴尬，可现在看来不可能了，她只好开始武装自己准备迎
战。邓冰挑了一条丝绵的靛蓝色七分裤，搭配同样色系的刺绣收腰白色无袖上衣。
+ l" X' m7 W% u9 G: t- o  }0 S* w她熟练地把头发盘起来，用一个海豚装饰的簪子固定。不仅如此，她仔细画好晨
妆，戴上珍珠白耳环，一对手镯和一个小小的镶钻戒指。

    邓冰知道自己看起来很漂亮，这身打扮带给她无比自信。董大志不会懂，这
是对他发出一种挑衅讯号。原本计划董大志回来后，看到的不光是焕然一新的家
俱，还有光彩照人的她。可昨天并没有按邓冰拟定的剧本走，董大志不仅予取予
求，最糟糕的是竟然对她忏悔抱歉。今天，她要将主控权从头到尾握在手中，不
能让他想如何就如何。
9 z; q, L( B7 N' r" x; u* Y/ a5 z
    邓冰缓缓打开门，董大志仍然穿着昨天的衣服倚靠在门边，面目平静，没有
丝毫不耐烦和恼怒。他从头到脚放肆打量了她一遍，眼中闪烁奇异光芒。邓冰大
胆迎上他注视，辨认出一丝笑意和虎视眈眈的饥渴。
2 d! M6 Z' N2 J6 p4 n0 B
/ W! [3 I2 d- }3 p/ Q    “花了很长时间。”
* s/ O; [  p* F: r* }1 O. L5 y9 D! d
$ R4 }+ l! J/ D: v& A) C5 e& e( I    “我们有约么？”邓冰转身不再瞧他。这是他的家，他既然决定敲门才进来，
那等多久都和她无关。

5 f' Y* w: t; E$ `    董大志跟了进来，“我一晚上都没睡好，能等到这会儿才来算你幸运。”

# j" v' w7 Y, Y, d" \" G    “我这就消失，给你腾地方。”她利索地收拾好自己的洗漱和化妆用品，一
; x9 Q& z; G2 m3 @) D& A& f+ g2 ?股脑儿塞进拉杆箱里。

0 W2 k, M* n" C4 q6 D    “你这就要走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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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?- C+ @' f( A) T) K    邓冰将拉杆箱的拉链拉好，看都没看他一眼，说道：“不走还呆这儿干什么，
# j) r3 [' U) x$ I5 C3 k等你再说抱歉么？你不可能以为我还会让你——”

    董大志打断她道：“你打开门了，样子更是花枝招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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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白他一眼：“所以我就想找你操我？天啊，你可真是够自大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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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挥手将她一把摁到沙发上，邓冰吓了一跳，以为他会杀了她，或是给
. u: V" e% Z: B% z( R1 u* i她一巴掌，或者——吻她？可是董大志什么都没做，只是用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
她，说道：“你想么？嗯？我想，满脑子都想，你其实也非常享受。”

0 g) C# ]4 P! I! z    两人离得如此之近，邓冰可以看到他细细的发丝，满布胡茬儿的下颚，浓密
的睫毛，还有眉角下方那几乎已经看不见的小疤痕。想起当年坐在他身上仔细查
" {5 V3 m1 ?  x2 D看那道伤口的傍晚，想起那个时候的天真无知，邓冰有些烦躁。她使劲儿甩开他
0 g1 I0 {1 M7 e$ G& n的手，不耐烦说道：“一切都是假的啦，只是卖弄和勾起欲望，就像游戏，你不
明白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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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眯起眼睛，用危险的声音问道：“谁不是游戏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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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耸耸肩，“我这身打扮，怎么着至少也得配西装革履。”

3 e. E( ?1 h  M( n    董大志不以为然，讽刺道：“餐厅门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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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知道董大志想激怒她，她不为所动，反而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，“我不
知道门迎的行头多少钱，一百？两百？我说的是定制，后面最起码再加俩零。你
5 O# n2 B, V) t( A- |知道，那种天之骄子穿的行头。”

' D9 O: a1 L6 E& R% s, a& u    她倒要看看，谁有本事惹火谁。

+ d: x9 g, Z7 t- G. w7 p    “这就是问题，对吧！”董大志压低了嗓音，心底蓦然燃起一股邪火，想起
多年前朱霞对他的谩骂和羞辱，他几近愤怒地说：“你想要找操，可人却不对，
; t" F: I( X3 r- Q我明白。”

    邓冰给他一个灿烂的微笑，“天啊，你可真聪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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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f. a/ o2 \" [" K    邓冰没有否认的事实终于绷断董大志的神经，彻底激怒了他。董大志抓住她
3 w5 ^. q( x% l0 a7 O3 G的胳膊站起来，径自将她拖进卧室，然后推到床上，一起摔了上去。邓冰疯狂挣
- B2 d6 S" z3 |9 A$ \扎、握紧拳头使劲儿拍打，扭动着想要钻出他的身下。董大志忍受她的拳头，没
有反击，只是迅速用硕大的身躯制服她。之后，董大志攥住邓冰的腰，用力将她
翻了身，确定她趴好身体，又将她的脸庞深深摁埋在枕头里。

" j' l* m& v, v0 d3 V- M    “好吧，我们用你喜欢的方法，把你的脸蒙好，假装你在任何其他地方，我
0 ]& p- K1 k' \4 z, s/ C是任何其他人。这是你想要的么？”董大志问道，声音愤怒而无情。

    “大志，住手！”邓冰摇晃着脑袋想要摆脱董大志的钳制，另一只手拼命向
下阻止。

+ p/ P5 |0 G/ O4 D5 E5 _    董大志抓住她的臀部，将她提了起来，一把扯掉裤子。“答案不够正确，再
" t. Z# S# m" n' C说一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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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别碰我！”
5 |9 E. |5 w9 A) f3 i$ Y- @
    董大志哈哈大笑，“你打算如何制止我呢？”
, e- p; i) d$ }( ^3 V5 ?
    董大志快速脱掉邓冰的内裤，伸到下边摸了一把。不知什么时候那里已是湿
0 \% Y: d4 \+ [, f7 j漉漉一片，蜜液在明亮的灯光照射下闪着印记，流淌到雪白的大腿内侧。董大志
笑道：“真是他妈太棒了，还没碰你就已经湿透，咱们连前戏都可以省了。”
+ y' ~( z  n) F; k* W  r
    邓冰挣扎着骂道：“你混蛋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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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的手指定住，把她热火焚身地丢在那里，问道：“你想我停下来？”

1 \( X& }6 H. f1 ~! X0 \$ ~    当然！邓冰听见脑中的理智大声呼吼着现实，但董大志手指滑过她的手臂，
粗壮的手宛如钳子般抓住她，将那声音淹没，没有希望找到丝毫力量远离。董大
志于她就好像急剧旋转着的漩涡，她只会不由自主靠近、靠近再靠近，直到最后
$ w/ Q; I0 Z* p4 Y被吞噬。总之，太迟了。
& F  S+ ^9 b' A/ O; h, w- N
    邓冰喘息着，最终松了身上的劲儿，软软地说道：“不。”

    董大志从嗓子里嗤笑一声，松了手把她扔回在床上。邓冰扭头，看着他脱掉
! V. N$ z4 {5 l( o- z衣服，露出麦色修长的躯体，虬结的肌肉不住跳动。董大志将邓冰痴呆的眼神尽
* g/ V6 C* q% Y1 l3 V  z8 w" E2 C收眼底，他哼了下，将她的面庞再次摁回到枕头里，顺势将自己的身子整个嵌入
邓冰双腿间，然后在背后箍着邓冰的双手用力搂紧她的身子，让邓冰别无选择地
紧紧贴在自己身上。

    “你个小荡妇，乖乖闭上眼睛，好好想象后面操你的是个金子打造的天之骄
子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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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立刻开始反抗，努力挣脱董大志的钳制。无奈董大志使劲儿箍住她的腰
7 Y2 J( j2 x/ G& I+ p2 D. T部，又将她的双腿分开搁在身体两边，坚硬的勃起死死顶着，根本逃不开来。她
& ?+ k! V' ~, E! i! w- }) y# o, m4 j拼命摇晃身体，不让董大志更进一步，但忽地身子被他往上一提，身下一空，正
想喘口气，又被狠狠压下。

    董大志先在一片湿润的入口挺了挺，让勃起头部醮些滑腻腻的花蜜，然后一
* \* _9 l8 f7 @1 {+ a点点往娇嫩的甬道里拱刺。任凭邓冰如何推拒挣闹，只是奋勇直前。刚进入一半，
就觉得邓冰体内窄紧滑润，娇嫩的内壁不断收束蠕捏，万分舒爽。

: ], s7 a' d, j    他舒口气，缓缓退出一截子，然后下体猛挺，一探到底。顶得邓冰‘哎呀’
娇呼出来，叫的人又是心痛又是得意，诱惑着董大志再来一次、两次。董大志俯
' u$ Q* d- o" \8 R6 e下身，缓慢地抽出，然后重重地刺入，节奏一点一点逐渐高昂，伴随着呼吸也一
阵急过一阵。他嘴里说着淫靡的话挑逗刺激邓冰，身下更是一刻也不怜香惜玉。
# e. p' v3 @. G每次将邓冰身子提起后加倍压下，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塞进那小小的甬道中。

- o- |# x; `# M0 E, m6 k' f% R    邓冰快晕了，上下的颠簸让她无法稳住自己，身体被紧紧抓住还不断往外拉
扯。他们的交合粗野、放肆、筋疲力尽、每一下的撞击仿佛都敲打在心口，兴奋
" L  g0 M: q: v3 l0 T* @/ y' F5 S和欲望在邓冰全身上下横冲直撞。邓冰想要留下那股挠人心肺的感觉，又想褪去
/ b9 a$ D& Y- X  J# W- f董大志猛烈动作带来的痛苦，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做，整个人好像被卡着脖子似的，
抽搐着缩紧下身，就为了让他在里面多留一阵、放缓一些。而她这么一做，却爽
翻了身上的董大志。正玩弄的痛快，却不防被邓冰来势汹涌的高潮一夹，差点泄
! \! \7 S5 F' }7 O5 k了出来。

    董大志一个巴掌拍到邓冰的臀瓣上，阴沉笑道：“夹得真爽，你就是这么伺
. ^! l7 h) g; g4 G* a候那些天之骄子的？”
4 I) k; N7 v5 F: I: M4 d8 s0 e
  L( ~) i0 b& ?: L) q# n$ C    邓冰气喘吁吁，说道：“讨厌。”她想挣脱董大志的掌控，无奈高潮过后，
身子已经一点儿劲儿都没有，只能软绵绵半瘫在董大志身下。

; w3 H. T0 `& M  I4 D7 H    董大志掐了一下她的腰，命令道：“别松劲儿啊，我还没玩够你呢！”说着
3 G1 y1 T/ L. V4 Q弯下身子，宽健的胸膛压住邓冰的背，手臂从腋下穿过来到前胸，握住两只丰满
娇软的乳房死命揉捏。邓冰吃痛，伸手去拉他肆虐的大手。董大志知道他劲儿太
大，倒是由着她，将手松开，趴在她耳边低声道：“嫌疼么？我才刚要开始呢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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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闷哼一声，直起腰的同时将邓冰提起，再次重重插入她体内，发起一轮凶
% n: g* q7 b9 z) c+ o# \狠的攻击，挑刺她最敏感软弱的地方。邓冰经受不住，嘤咛叫道：“轻点儿……”
但董大志却充耳不闻，反而加了腰上的劲道和速度。邓冰实在捱不过，知道董大
, F# G( v! v8 l2 J6 S志若再不手下留情，非弄死自己不可。邓冰深吸口气，一手使劲儿撑住自己，一
手从身下探到两人交合之处，手指轻柔地碰触、挤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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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火热和紧实的甬道，再加上邓冰的小手在外瘙痒，让董大志舒爽得溢出呻吟，
瓦解他最后一丝自制。他的气息越来越浓重，最后只能闭着眼咬紧牙关，几个猛
烈进出后死死揪住她的头发，扭动着朝她身体贴紧。董大志嘶嘶吸了口气，这才
$ K7 p5 H+ p7 s2 ]松了闸口，将一股股精液射入进她身体。

    直到两人呼吸减缓，董大志这才瘫倒在邓冰身上，脑袋侧枕到她旁边。谁都
0 b, `5 u- K0 c  A3 K9 j4 F没说话，仿佛刚才恶狠狠的态度，剑拔弩张的架势全都在疯狂的彼此索取、四肢
纠缠扭打中宣泄出来，只剩下‘望湖楼下水如天’般的平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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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的手臂圈住董大志脖子，拨弄他的短发和耳朵，目光在他五官和面庞徘
徊，最后停留在他的眼中。她呆呆看向那双清澈无比的眼睛，黑眸里倒映着自己，
6 ?( `( r# n4 e& N! M( j7 N有些迷，有些醉，心中涌现一阵莫明的悸动。

! t3 [/ f& w1 i& ~! A. d) X+ v    那句话不停地在她心中敲打，最后到底冲过灼烫的胸口。邓冰脱口而出：
“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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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嗯？”董大志锐利地看她一眼。

+ C- b! x9 ?. w    “我刚才没在想像其他人，从来没有，只有你。”

    董大志陷入沉默，过了好一会儿，他才静静问道：“冰儿，你为什么一直留
在这里？为什么这么做？你想要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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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n7 u" _2 O7 e  r/ n- h& N- O# L$ m. O    “你这个样子问我要什么？”邓冰嫌弃地把他的脸拨到一边，“我错了，以
! h+ {) X6 h6 f7 B+ f为你的感觉会和我一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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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揉揉太阳穴，无奈说道：“冰儿，你还要假装一切正常多久？无视大
" f! X' H6 ^5 S% X! l难临头多久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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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能有多糟糕？”邓冰想了一下，又说：“如果灾难早已临头，我们更有理
* J/ O9 b" Y( w; x3 T由尽情享受时光。”

/ U8 K3 v4 p  d2 k( W" t    “对我可以，可对你行么？”董大志摇摇头，道：“我还没醒来就开始担心
( a& _6 {2 A/ |你爸妈了。”

" x# D, j( Y9 S    邓冰一怔，皱眉问道：“什么叫对你可以？”还没等董大志回答，即刻明白
" V5 ^( a, k& T' p5 x/ w过来。过往的一切在邓冰脑中快闪，她使劲儿回想，竟然找不到董大志对她说过
$ j$ a" N9 @7 _7 V任何关心、或是喜欢的话，更别提那个‘爱’字了，没有，一丁点儿都没有。邓
% C2 w" V8 W8 n) {+ M% O9 v. L冰将他推开，从床上滑了下来坐起身体，大脑有片刻空白，没办法进行正常思考。

" S5 R5 |6 Y' Y1 R3 J/ W9 s    回归现实的时候到了。
) i3 Y8 R" ^7 \- y  l
9 S! m% V& r" U$ n    邓冰快速将揉在身上的衣服整理好，然后又开始打理已经乱七八糟的头发。
整个过程两个人都很沉默，气氛有些尴尬，糟糕的是如果打破沉默，好像只会让
气氛更加尴尬。

    她从镜中看着董大志，他已经穿戴整齐，但眉头紧锁、神情严肃。邓冰平静
说道：“放心，以前你不曾如此焦虑，现在也没必要。就像你说的，那是我爸妈。”

8 f1 r2 v* r4 M9 h8 d: D    董大志更加心烦意乱，他用手揉着已经开始抽痛的额角。“冰儿，我真的很
+ X2 B2 }2 L. o1 x7 G" H关心你，信不信由你，这是为你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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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嗤笑一声，把梳子仍在桌上，转过身面对他。既然提到关心，那索性把
, `' [) V4 g) ~话说开。“去你的，我那时候虽小，很傻很无知，但并不表示我没有感觉。你丢
: y& {, ^. ~: a下我一声不吭跑了，再次出现仍然一个字都不解释，呆了没几个小时，我衣服还
3 n9 Y! g9 T8 b! G没穿完你就着急离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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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x! C+ r/ B5 x    “不辞而别是我的错，我混蛋，你要让我白纸黑字写下来么？”好吧，他在
这方面不是模范标兵，邓冰看轻他，他必须接受并忍受，因为那是他自找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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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B7 g7 E5 T4 U9 P/ V    “所以，你也承认是你的问题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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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x9 v6 {$ B  W( o9 w2 O; k) ]% V    董大志苦笑道：“可不是我么，想象你妈看见了会怎么说，她一高兴，可能
3 N  I8 F4 u5 L/ V1 `' l8 \, S就准许你吃牛排了。”

    “别把我妈扯进来，”邓冰一阵气愤，天可怜见，适时消除了某些怪异与犹
+ O7 v5 L8 _9 j* ~- i/ \豫。

% R- d, k) ^% [! l0 u& P    “所以你冷着脸不说话不是因为我对你就是玩玩？”看着邓冰立刻就要张嘴
: r5 q; a" r: p, E的样子，董大志摆了一下手，生气地说：“别否认，我太清楚你脑袋瓜里刚才在
/ ?2 i" w* M7 E- ^想什么。这个世界围着你转，想要什么了，伸伸手别人就该放到你面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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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a1 t$ R& |% N+ `. a  O: m    董大志的愤怒刺激了邓冰，她用一根手指戳戳他的胸膛，“去你的，你凭什
么这么跩的样子。”

/ e' _0 K; n% O! w2 b( f0 a, }$ C1 h    董大志挟住她的手臂，强迫自己保持冷静，“你能不能休息一秒，好听听别
+ r; O! z, S6 f& t/ W人怎么说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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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用力抽回她的手臂，大声道：“在我讲完之前不能！你根本没有理由生
气。讲一堆大道理，表现得好像我犯公主病。你自己看看这个情形，叫我应该怎
& X# E) r, v! a! G- [# E; m* K4 r么想？我一直留在这里是因为想等你回来，我把屋子变得面目全非因为我想和你
& ?7 i" a' p6 I# {0 x' e. n0 H在一起。结果呢，你还能表现的再厌恶些么，要么阴沉着脸忽视，要么发脾气凶
' d9 Q: {' |$ `+ m$ k/ T2 ?- P4 ^( L我，要么抱歉说你有多后悔，老天啊，我的心都碎了。然后呢，你现在告诉我你
改变主意了，很关心我呢，我应该怎么想？你觉悟了？董大志，你对我从来没那
么好。”

    “一点也没错！”董大志也耐不住性子，大吼着肯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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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v. A/ Y( ?9 O3 v5 w4 d' v4 B( I    “很好！”邓冰也跟着大吼：“我们达成共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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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o0 O  h+ n9 m5 I7 A1 @/ K+ k( z- e  D    “对！”

    争吵再次陷入沉默，邓冰气得想把他骂个狗血淋头，只是千头万绪不知道该
- |$ \* ~% E- T! i% K从哪儿开始。这个男人失心疯了么，竟然一副赶尽杀绝的样子，真当她是块儿抹
布，用完了就丢。

* N0 b# F& E& H    董大志看着邓冰终于闭嘴，深吸口气默数到十，这才道：“你说完了？”

/ Q/ X1 J, u% h    “没有！”邓冰想都不想大声否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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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闭嘴保持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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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过了一会儿，邓冰这才道：“说完了。”至少干净的话说完了。

    董大志凝视着她，每当邓冰站在他身旁，他便无法疏离。邓冰似乎有种本领
总能让他抛开过去和未来，只专注于当下。他有些发抖，感觉自己正在某件事边
缘，一时之间既害怕又兴奋，还有一种虚脱的感觉。这么多年爱着她，占有她，
( y" k# K4 n% n: i% N然后又有如逃命般将她拒于门外，董大志不想再逃避了。一丝卑微的希望开始出
现，或许这样他将不会感到歉疚，也可以放宽心享受邓冰，以及发生在他们之间
的一切可能。

    他咬着牙说道：“我从没穿过上万的西装。邓冰，我以为你会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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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z  ~7 c& L$ U& k2 N  j5 R3 P    “哈！你想要……”邓冰的语气尖锐，准备再次发动攻势，可是立刻觉察到
自己说的话将会有多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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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看着邓冰闭上嘴，董大志这才柔声道：“我不是因为没人瞧得起我才想操你，
( c8 \* V7 ~9 T" i4 C3 G也不是因为朱霞禁止，或是郑孝山首肯。”董大志将邓冰拉近，在她上方停止不
' I1 r5 E0 \6 R动，“我从看见你的第一眼就没把你妹妹，从来没有，我从没把你当过妹妹。我
就是想要你，你应该明白我的顾虑，邓冰，只是你根本没意识到那有多困难。”

    邓冰睁大眼睛瞪向他，好像脑子不够使似的，没明白他说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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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清了清嗓子，才接着说：“嗨，别光傻站在那儿，不是挺能说会道的
- v+ i5 S8 y5 ]7 b0 D( F么，说点什么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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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结结巴巴问：“你……你刚才说什么？”

3 _1 C  B: ?: o    董大志自嘲地笑了笑，声音中含有苦涩，“要我再重复一遍吗？我没穿过—
, |9 C* g& W$ l0 j+ J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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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{% Y+ y& Q2 d" c5 O$ F. F    邓冰强行吞下涌到喉咙的激动情绪，后悔刚才用西服刺激他，立刻打断他：
' h( G7 u8 _8 S8 _, c+ Q! W* E“我很抱歉。”

    “我才不要你的抱歉。”董大志想要抱住她，可是邓冰后退一步，他只能再
次放下手，“我不要一而再、再而三的失去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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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下巴一抬，眼中带着挑衅，“以前不是你失去我，而是把我甩了。这区
别可大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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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说的对，我怎么没想到？”董大志直视着她，眼里充满坚决，“你的代
. r; ]+ H& ]- J9 S: n2 v价会很大。”

    邓冰想了下，好像确实拿不准，“也许吧！”她又觉得这答案不尽如人意，
于是又诚实地加一句，“我不知道，董大志，我可以试试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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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c% ~% x+ Y- U& m. b    气氛缓和下来，两个人刚刚紧绷的神经总算松驰下来。董大志苦笑，“你说
的好像很简单似的。我要求很多，你不觉得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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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啊哈！毕竟没那么高尚。”邓冰从睫毛下窥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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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X# y: e: ~' D- Z/ {    董大志伸出手臂再次试图把她拉起怀里。这次邓冰没有拒绝，她的指尖刷过
他的嘴唇，然后踮起脚尖。第一次，他们的吻绵长而悠缓，充满柔情和浪漫。

$ s& d. j! Q# G' P! _. y; ^- S    直到喘不过气来，董大志才松开邓冰，让她的肺部能够吸饱空气。邓冰的脑
袋被董大志摁在肩窝，好一会儿才注意到他抱着她再没动静，她抬起头顺着董大
志的视线，这才发现他在凝神盯着墙上的一张巨幅照片。
- b' w) v0 y! a  W
    几天前邓冰走在小区被影楼推销员拦住，她不过是在绿色背景下摆了几个造
( h1 t( m+ k% a; `. N5 G* |型。摄影师做了些处理，把她放到一片广袤的沙漠中。大风扬起邓冰如云秀发，
生动的眼睛似乎注视着他，秀丽的脸上展现出既坚强又性感的气质，说她美得倾
, l- H0 y8 D+ r国倾城还只是轻描淡写。

; \% W/ h% [& Z- V    邓冰随着董大志端详几秒，说道：“嗯……我看上去……是不是很彪悍！”

3 C9 v1 v' v& g3 Q, {: m: C. P    “你本来就是。”董大志笑着摇摇头，听上去有些疲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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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d. {" [+ ^7 J' ~' @    “我？”邓冰笑出来，“不，你才是呢。我只是含着塑料勺子长大的坏脾气
4 s$ u6 }  t5 S- L9 t+ T$ k妞儿，不是么？”

    董大志没理会她语气中的戏谑，“你以为要从那种环境出来就不用彪悍了么？”

    邓冰有些惊讶董大志态度的转变，她小心翼翼看他一眼，“也许你是对的。”

6 i% p( n$ W- u! I. e0 j    董大志抬起她的下巴，使她不得不直视他，“你母亲会告诉你这不是真的，
; v/ o, F- k0 R# f" h只是一时迷恋或别有企图，无论你母亲说什么，你要记得我不是假的。”

% u9 T+ t" o4 ^    暴风雨已然罩顶，他可以想象朱霞的反应将会有多激烈。无论她说他什么，
& S# r1 R7 H) K6 V董大志都决定不再放到心上，这是一项生存技能也是他面对世界的方式。使他忐
忑不安的是内心潜伏的罪恶感，无论朱霞的话将有多刻薄，她说的是事实。董大
4 p+ e, D9 e2 f  v5 `+ K, t志配不上邓冰，一点儿也配不上。邓冰和他在一起，让他有很多顾虑。他怕朱霞
/ m" w6 L( E" \$ r& |; ~伤害她，也怕别人瞧不起她，更怕邓冰久而久之会因此而后悔。可是，他还是想
) F1 @( t3 {# c, L8 m把邓冰抱在怀里，他承认自己没那么大方，也没那么大的决心离开她，第一次是
他年轻、第二次是他怯懦，他受够了给自己找理由，邓冰选择了他，他当然可以
选择邓冰，邓冰是他的。

2 {1 B4 i- z( Z" G+ W# \$ A2 H' p    “不要相信她的话，好吗？因为这是真的。”董大志又强调一遍：“是真的，
4 ?; t$ B' P1 Z; y# ~$ A7 I千万不要忘记。”

    邓冰抬起头，董大志脸上的表情将她的五脏六腑化成一滩水。这不是一天两
天就能让董大志打消顾虑的事儿，邓冰知道他们将来肯定会有争执和吵闹，但是
董大志的关心和爱是发自内心的。当她需要他时，他会在她身旁。董大志好像生
3 h- z. Z9 m( {- P& C0 J命里一个稳定的力量，给她支持和陪伴。

! ]; P% Q% k$ g5 b    “不会的，我保证。”她勾住他的颈子，微笑着说：“我们这可就算约定好
+ ]1 f" t8 [9 {. _9 T9 p1 W了，不再分开了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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尾声. 不当哥哥当我的男票了。
    一个月后
1 U. T& I7 f. k* y1 k
    邓冰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，虽然她大部分时间仍在学校做实验写论文，可一
* w3 ?; ~6 C' ~) a9 b9 y1 [有时间就会和董大志腻在一起。偶尔参加朋友聚会，她也总是坚持要他同行。董
大志讨厌那些聚会，但又忍不住对她落落大方向周围人介绍自己是她男票的态度
骄傲。这些人就算骨子里再怎么势利，算计的再怎么精明，但凡能在某个领域取
得一些成就的，不能不承认，做起事来非常认真努力，而且面子上客客气气，公
共场合总是温文尔雅、含着微笑，维持着该有的礼貌和教养——包括朱霞。

" e+ Z+ U" w: u$ E    他们是在邓冰一个表姐的订婚酒席见的面。邓冰原本说都是小辈儿聚在一起
4 {" P! {! H0 U; `. b玩个热闹，没想到进了餐厅才发现来的人比以为的要多很多，除了亲戚朋友，还
有老板、同事上下级，活生生搞成了个正式宴会。朱霞发现他们时，邓冰的脑袋
正枕在董大志的肩上，手臂搂着彼此的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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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们被撞见了，你介意么？”邓冰直起身体，离开他的怀抱，拉着他的手
+ J& x8 }  h4 }3 i说道：“打个招呼就好。”

7 j/ k& V' [" b7 z$ u0 E: ?    他们来到朱霞面前，朱霞瞪向董大志和邓冰，脸上没有丝毫笑意。董大志十
3 e4 B* z! P& P几年没见朱霞，再次见到了竟然和记忆里一模一样。岁月并没有给她的面庞留下
多少印迹。剪裁精致、昂贵漂亮的衣着，一丝不苟的容妆，一如既往的仪态典雅、
5 t$ [  v" h6 @4 ~# X3 a) ?精明干练。他可以想象，如果邓冰随着她母亲的意愿生活，三十年之后会是什么
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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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n- D! H+ h: v; u    邓冰保护性地站在他们之间，但董大志越过邓冰站在她妈妈面前，异常冷静
. k# V, k6 F, R# u. g6 E地对朱霞说：“今晚我要带邓冰吃晚饭。”这个要求有些怪异，要知道他们现在
就在一个宴席上。不过，董大志相信朱霞知道他是什么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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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朱霞看起来似乎无法决定用何种方式回答董大志，撕咬？还是尖叫？在她身
上看到的不是冷酷无情，而是骨子里透出的鄙视，她仍然是那个瞧不起他的朱霞。
! d. {7 F# O1 ~8 W/ O6 I! ?$ F她阴沉地盯着他，回道：“我说不有用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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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e% B* Z# O; Q) _* N; U- o    “没有。”

    朱霞抽筋似的点一下头，“我希望你过得一团糟，希望你有自知之明，希望
& G% E( N0 ?3 z+ E9 u& K1 Q: ~+ ^. O9 F你放弃她。可以按这个顺序，也可以省略几个步骤直接跳到最后。”

( k- w  [+ ~/ A2 r- X* N    “我不会。”董大志答得斩钉截铁。

    朱霞吸了一口气，继续说道：“如果你对她不好，我会毁了你，让你一无所
& d* m/ h0 Z' c4 d+ E有，生不如死！可以按这个顺序，也可以省略几个步骤直接跳到最后。”

    董大志点头，“这很公平。不过，你有什么怨气都冲我来，别为难邓冰。”

2 K, O: v6 h4 p5 x0 ~$ ~    朱霞不理董大志的威胁，望向女儿说道：“我爱你，所以祈祷这不会持久。”

8 Y( y5 X/ t! T    朱霞转身离开，董大志紧绷的身体这才稍微有些放松。他长吁一口气，虽然
0 @0 J2 c9 q# T- _, Z) B0 `和完美差得很远，但绝对是个开始。他肯定朱霞此刻已经要想方设法用各种方式
拆散两个人，以后肯定不会给他俩好日子过，他只虔诚地希望随着时间推移，情
* h- ~5 C9 V6 D况能有好转。

    邓冰却生气极了，“她不该这样对你，真是不公平！”

" _: q) _" q4 a3 w' x    “没关系，”董大志把她重新拉进怀里，“她不相信我没有关系。”

6 M7 D! S, F, [9 n/ d4 u    邓冰眼里泛着泪光。“很抱歉让你受委屈。”
! e- W5 z3 u" W$ \, C( M
- n1 N, b9 C' D; k    董大志亲吻她，“没事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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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O/ x& p4 _. [5 X; _    “真是不公平。”她再度咕哝。

    确实不公平，占尽便宜的人是他。
* O5 Y1 F: `$ V* D( p* M
& B3 e: d& V9 `) T6 A    宴会几乎到午夜才散场，董大志一手开车，一手握住邓冰的手放在他腿上。
她闭着眼睛靠躺在座位上，或许没有睡着，但绝对是疲倦极了。董大志抚着邓冰
( @/ a. p5 W! X4 G( h: c0 ~; E9 S的手背，举到嘴边亲吻了一下。邓冰张开眼睛转过头笑着看他，他也回她一笑，
心中充满愉快和满足。

# X3 u8 H. F4 O! P0 m$ _! b! f    “我们现在去哪儿？”邓冰发现他们并没有朝董大志的公寓方向走。

    “这宴会根本什么都没吃着，陈俊祎刚才打电话过来，我们一起吃宵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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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陈俊祎，”邓冰重复了一遍名字，听上去很耳熟，然后想起来她被关在警
. o- d3 z* x0 h- x察局那天，这个人曾审问过她。
( p0 \5 ~  K0 U
" K  H2 h2 W) M! w" p  q4 y    两人推门进入餐厅包厢时，陈俊祎先是愣了一下，然后笑着打招呼：“我那
会儿知道你是谁时，第一时间想到把董大志叫来。看着他的反应后，我就意识到
6 p& U7 @1 y# q9 _: G他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一直单身。那时就想对他说要是再不趁着机会抓牢你，除非
傻子或者瞎子。好在这小子到底开窍了！”

: L4 x: K3 y4 ~" c$ J    邓冰羞红了脸儿，董大志笑呵呵刚想说话，忽然注意到有人走了进来。他扭
. Z* ]. h8 N8 E头看过去，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出现在包厢门口。董大志忍不住内心喝彩，老天
1 x) ?/ ]" @  P# w0 n7 @9 h4 W在造就此人时一定花了好长时间和好多心思，所以才能给他如此出众的轮廓和帅
气的容貌。高挺的鼻梁，薄薄的嘴唇，剑一般的浓密眉毛斜斜飞入鬓角，这样的
* U: o" X% V* q% _五官原本该给人一种严肃和锐利的感觉，但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却让整个人显得充
6 l- U" z6 U. W5 D满邪魅和一种漫不经心的成熟。
: o! ~" D2 c/ B  Q- `" _$ B
; {5 s$ k  N' |- A: W! v    陈俊祎也瞧着来人，示意他进来，指了指对面的位置等他坐定。这才为他们
$ [) Z& V4 U9 Q" o互相介绍：“你们应该听说过彼此，董大志，冯鼎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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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b+ D9 v4 m2 |! ?1 y" G4 I    俩人听到对方名字果然愣了愣，互相打量对方半秒，一致看向陈俊祎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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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~: {7 J% h3 z# ]; R: b* |    冯鼎言恶狠狠问道：“妈的，什么意思！开玩笑也有个限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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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一点儿不受影响，没事儿人似的说道：“我哪有那闲工夫开玩笑，叫
你来当然是为着你的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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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走了，不听你在这里胡扯。”说着，冯鼎言起身就要往外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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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m" K' E4 Q& [+ w+ g    “怎么，害怕了？就因为对面是自己兄弟。”

    “怎么回事儿？”董大志皱着眉头问道。知道冯鼎言的存在时，他第一反应
是郑孝山这个混蛋作孽不断，然后意识到自己有个货真价实的亲弟弟。这感觉很
奇怪，就像他意识到邓冰不是他亲妹妹时一样奇怪。

    陈俊祎没有直接回答董大志，而是朝着已经走到门口的冯鼎言喊道：“你上
) b* @% ]$ A' G- d, q回和我提的事儿，他能帮你。”陈俊祎又瞥了眼董大志，“如果你这个哥哥想帮
4 ]+ j! D1 |9 G的话。”

* L$ K! b$ s2 [: w    董大志这才想起陈俊祎前些日子在‘麒麟’和他提的事儿，怪不得当时陈俊
祎支支吾吾不肯说对方姓名，原来要帮忙的是冯鼎言。来这么一出，估计是不想
4 r9 L5 Z1 l2 l6 |# }, V5 i+ r给董大志第一时间拒绝。虽然血缘上是至亲至近的人，可人和事儿都来的忽然，
, q  w1 Q% V9 e董大志有些琢磨不出味儿，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
    一直坐在旁边的邓冰这会儿倒是机灵了，看着几个人僵持在那里，谁都不主
4 U5 l. s& i  ]! ?动迈出第一步，直到董大志向她稍稍点头，这才站了起来，走到冯鼎言身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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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她拉着他的手肘，轻松说道：“陈俊祎把我给落了，只能来个自我介绍。我
3 |2 `4 ~% w* Q9 g# ^是邓冰，郑孝山在我三岁时娶了我妈，是我的继父。董大志当了我几天哥哥，现
在，不当哥哥当我的男票了。要是我将来成了大志媳妇儿，你怎么都是我正儿八
经儿的哥哥了。”

    冯鼎言愣了愣，忍不住瞄了眼董大志，然后又把视线转移到邓冰身上。虽然
# t+ S0 @, m) Q在场的几个都没说话，邓冰几乎可以听见冯鼎言脑子里的念头。她笑着点点说：
“大志和你一样，恨死了我爸，可并不妨碍衬着我爸捞着点儿好，要知道，要是
没我爸，他也认识不了我啊！”

    看着冯鼎言没有躲开她，邓冰这才把他重新带回到座位上摁了下来。她给他
  F" T) V. j: I的高脚杯倒了酒，然后说道：“如果大志真能帮你，你更是该利用起来啊，也该
轮你跟我爸那儿讨点儿好处了，你说是吧？”
0 ~3 z" v+ K2 h' C8 U    ——完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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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起了我的初恋。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