写给监考老师的调情诗

今日惊蛰

２００４年６月７日，不记得是周几了，只记得天气异常的闷热。

我被分配的考场是一所老旧的市立中学，斑驳的外墙上爬满了爬墙虎，有些
9 }/ s8 S0 E, L" }( P1 W9 r( h5 S3 R甚至透过打开的窗子伸进来，由窗台耷拉到地上，茂密的树叶成了蚊虫们的庇护
$ U1 @9 b+ I8 q" |所，它们肆无忌惮的闯进来，伺机寻找着可以下嘴的目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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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调是不可能有的，只有头顶嘎吱作响的电风扇，有气无力的旋转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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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?; E! \/ ~# n: E我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，两只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，幻想着这摇摇欲坠的电
风扇什么时候掉下来，落在前排考生的脑袋上，引发一起血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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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`* [# v0 m" T. u然而，这电风扇却是老而弥坚，我幻想的血案始终没有发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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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，距离第一个科目语文考试结束的时间还剩下一个小时。早在十分钟以
前，我就已经完成了前面所有的题目，只剩下最后的作文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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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一只手托着腮，另一只手有节奏的敲击着试卷，一筹莫展。

作文题目实在有些坑爹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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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T, M$ x, x9 q, I9 @$ @3 B, W【命题作文】
& S; o  u# R) b, M
【《卜算子·春情》是宋代名士秦湛仅存的一首词，请阅读诗词原文，并以
《ＸＸ春情》为题，写一篇作文，题材／体裁不限，字数不少于８００字。】

【卜算子·春情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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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春透水波明，寒峭花枝瘦。极目烟中百尺楼，人在楼中否？】

【四和袅金凫，双陆思纤手。拟倩东风浣此情，情更浓于酒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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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; N" P/ Y+ y: C5 I# V春情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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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一脸懵逼。

教室里已经热得像蒸笼了，每个人都汗流浃背，你让我写春情？

于是我干脆放下笔，抬头看着头顶的电风扇，脑袋里一片空白。殊不知，我
这「仰望星空」的姿势，早就引起了现场两位监考老师的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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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C8 _# R$ k* o, X+ f这两位监考老师一个白裙，一个黑裙，穿白裙的年轻些，大概二十出头，长
0 W: }& y9 o2 X: y2 b! i7 x9 [" z6 w发披肩，甜美可人；穿黑裙的年纪稍大，大概三十多岁，乌黑的头发一丝不苟的
- d; J% C3 L- W; z束在脑后，看起来有些威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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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U) T/ o, r5 }& f0 B两个人有一个共同点——那就是傲人的胸围，沉甸甸的，分量十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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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]" \- e( a" x4 h+ t$ n0 w/ z9 T$ G我盯着电风扇神游了大约十几分钟，眼神便不自觉的瞟向两位监考老师，盯
着她们傲人的身材一阵阵的出神。

# C! l& K8 S& H" H, b$ }1 M要说在这考场上，唯一能和「春情」沾上边的，也就只有这两位老师了吧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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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}+ r& d0 \, d我盯着坐在教室正前方的黑裙老师，她优雅的端坐在讲台上，两腿交叠，两
只手交叉起来放在叠起的大腿上，居高临下的俯瞰整个考场。她那双黑白分明的
眸子，分明在看我，却又好像根本没在看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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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我壮着胆子继续盯着她的眼睛看，那是一双略显黯淡的眼睛，不知道为
什么，越是成熟的人，眼睛越是不如小孩子般清澈明亮，仿佛很多的情绪混杂在
一起，变得浊了，也变得看不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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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有什么烦心事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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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`. U7 e  j8 x我如是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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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的，她的眼睛一下子明亮起来，眼波流转，眉头轻挑，朱唇微启，淡淡的
8 a( t, j/ k( y2 J1 U红霞缓缓爬上她两侧的脸颊……

这又是想到什么好事情了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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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], c+ \( ]. `: L7 ^& k6 |9 k0 ?我就这么盯着她看，浑然忘了自己正置身高考考场当中。

% f. w" ^" I* u- x/ }: ~8 l看着看着，我的嘴角忍不住的微微上扬，笑容中免不了的带着丝猥琐。正当
- V; c, s) Z' Q" @/ X5 s我看得起劲，黑裙老师的眼睛正好瞧过来，我们两个就这么对视了大概有１０秒
钟，她眉头一皱，抬起交叠的双腿，站了起来，缓步走到我跟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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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N  U0 ^' T5 m7 [9 w「这位同学，你有什么事么？」

她居高临下的盯着我，我不得不抬起头才能看见她的眼睛，她的头顶与天花
! v9 I8 ^0 W3 S% R' P$ z4 C$ N* P2 B板上的电风扇巧妙的重合在一起，我突然觉得有些滑稽。

( |  [$ f4 Y) r2 p0 m我强忍着笑意，摇摇头，说：
( T* o: ]# D' Q
) j$ ?( z4 G- v「没事，就是觉得题目太难了。」

老师耐心的劝说：

7 y$ j. I0 U6 }& Q「别着急，还有时间。」

4 O- ~) @2 |3 {! q$ R" m" t我一直盯着她的眼，在那双清冷的眼中，既有监考老师的威严，又有长辈对
7 s. i8 Q) S3 o: Q+ W0 |2 @晚辈的关怀，但我分明在那双眼中，看到了别的东西。

/ C7 a& p# a# z, i* \. B( V: G一瞬间，我来了思路。

于是我对黑裙老师说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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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谢谢老师，我有思路了。」
7 R" X; d2 O0 B. x
然后提笔在试卷上写下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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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Q) ]$ J7 {1 \5 h4 R9 Q; G0 b0 O* O) }【欲目春情】
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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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个小时。

  g  [5 S/ a0 I! L2 P( d9 Z我在奋笔疾书中度过。期间，我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坐在教室前方穿黑裙的
& _  G2 o! V2 S! R老师。每一次我看过去，都发现她也在看着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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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h, v5 S' y9 Q$ O7 t) R半小时后，随着我画下最后一个句点，一篇８００字的现代诗宣告完成。

7 G. p4 P( {' x6 b我又从头到尾读了一遍，甚感满意，随即举手向老师示意。

4 Q2 y/ T+ W7 Q3 \黑裙老师轻声问：

「怎么了？」

「老师，可以再给我一张作文纸么？」
3 S- ]6 p. n5 A  Z# g: U; s7 q" _
# e7 C, N7 ~$ i4 ]0 ?# s黑裙老师拿了作文纸，再一次来到我的跟前。

我接过崭新的作文纸，上面还留着老师指尖淡淡的余香，我闭上眼贪婪的嗅
) Q' G9 P* g9 G2 q+ ~" R+ Z着，低下头再一次奋笔疾书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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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错，我重写了一篇作文。因为刚才那一篇，其实是一篇露骨的调情诗，真
+ p4 s. E, a( K5 |$ Z的交上去麻烦就大了。

+ o% J+ G9 L) ~; ]( E5 n3 M终于，在考试结束前，我完成了第二篇作文。老师们逐一回收着考卷，我对
# |% m9 @1 k4 R6 ?& b黑裙老师说：

「老师，这一份请帮我作废，不要混到考卷里，谢谢。」

黑裙老师接过之后淡淡的扫了一眼，然后微笑着说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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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F' y- j$ t+ p' Y% @& {「字很好看。」

- S: T+ j" P2 i" t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她笑。

……

考完试，我回到考场附近的酒店，接通了爸妈打来的电话。

「儿子，考得怎么样？」

. X, l# I1 q, F  `( X我有些不耐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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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b; @8 w& Z6 ~8 v「还不知道呢。」

5 L/ ?5 e. [: e3 A2 S" d他们接着问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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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}0 W$ b0 q0 t) }+ L  X% ]「考场的老师和同学们都怎么样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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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起这个，我又回想起黑裙老师，也不知道我那篇「作文」她看了没有，会
. y9 a9 P/ L+ R" ~6 V  B有什么样的反应？

/ K) K6 h6 _0 {$ b「大概会撕了我吧……」

「什么？」

2 N! }+ M4 }( E: v我忘了我还在和爸妈通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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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草草应付了几句，挂掉电话，将手机扔到一边，躺在床上幻想起来。

我幻想着，黑裙飘飘的女老师从天而降，像一个仙子一样飘落下来，长长的
/ V& [$ U, ~! D* d% s裙摆罩在我的身上，我的脸上，然后她那火一样的红唇透过黑色的薄纱裙向我靠
3 h# z" e0 |# ?5 t% M过来，越靠越近……

叮铃铃————

酒店的叫醒电话把我吵醒，我精神恍惚的从床上爬起来，摸了摸脸，仿佛那
上面还留有黑裙老师的唇香。

) k! B3 S- A% L% z下午的英语考试马上就要开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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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H3 T. @" |& x# w/ b) a, F9 l我用冷水抹了把脸，突然有些后怕：

「她该不会真的撕了我吧？」

- x. v, x" M8 G! B! ]6 O/ e6 q我摇了摇头——反正还有一天半高考就结束了，管她球！

" B3 R6 Y& \7 ~. r6 b4 @/ N" K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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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回到考场座位上，坐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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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裙老师和白裙老师分发了英语试卷，从表情来看，倒是没什么反常。随着
滋滋啦啦的广播声传来，英语听力考试正式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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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R  @9 D% t$ V+ Z6 ^  }学校的音响有些年头了，音效很差，我全神贯注的听着英语对话，眼角突然
, i. |5 y, e( @0 I" L9 t瞥见黑裙老师拿出一张叠好的纸来，看样子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。
( d* d$ A) ^1 v, d2 h
$ y* y4 a- p- {) @9 n我悚然一惊——她该不会直到现在才想起来看我那篇「作文」吧？

这一惊之下，连英语听力都漏听了两句，我不敢再大意，全神贯注的完成接
& V  h  G1 x* u# Y下来的题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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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力考试结束后，剩下的笔试就没那么紧张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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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松了口气，这才来得及抬头偷瞄一眼黑裙老师。

2 c2 W/ X5 ]6 v+ O# ?' L2 ^9 r她还在看那张纸，眉头微蹙，呼吸有些急促，连脸颊都有些微微泛红，不知
是因为生气还是别的什么。

短短８００字的文章，她看了很久，一遍接着一遍，忽的，她微蹙的眉头一
下子舒展开了，眼角还挂着一丝笑意，但这一切随即都消弭于无形，要不是我亲
! v6 n6 [4 a3 R) F: w2 V眼所见，恐怕也无法相信这样的表情会出现在黑裙老师的脸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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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，她看向了我，我们的眼神再一次对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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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再也不复老师的冷静与威严，她几乎在与我对视的一刹那撇过头去，红霞
腾的一下爬满了她的整张脸，我则露出了胜利般的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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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应该是不会撕我的了。

2 f" }5 `3 ]  ]8 c) R接下来的考试在轻松加愉快中度过。我飞快的答着题，时不时的抬头瞟两眼
( k7 F0 U* \" O+ s( C黑裙老师，她始终闪躲着我的眼睛，手里将我那张「作文」叠了又叠，然后放在
" b$ @# j8 F$ f% j) S! w9 q手心里，攥得紧紧的，并没有丢掉或者怎样。

+ C8 |0 z/ }5 y, e  Z5 _随着一声哨响，第一天的考试结束了。

& W* C$ e' m) p. m& H黑裙老师和白裙老师分别回收着试卷，不出意外的，黑裙老师再一次出现在
我的跟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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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同学，你的试卷。」

她的话很简练，仿佛不愿与我多言。

% b7 O& S. A8 x2 X  M' @8 l: A我伸手递上我的试卷，同时有意无意的，指尖缓缓拂过她的手背，她猛地缩
回手，拿起我的试卷快步走开了。

试卷上收完毕，老师宣布考生可以离场了，同学们一哄而散。
1 e* G7 R! \! w6 d. a  s
. `: |( L* ~9 L我磨磨蹭蹭的收拾着书包，留到了最后，然后微笑着上前，眼睛始终不离的
盯着黑裙老师，在她不自然到快要发作的时候，突然转身向白裙老师问道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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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a! _& L: y3 X$ }「老师，需要帮忙么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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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裙老师微笑着说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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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用了，谢谢同学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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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P+ S# C- h7 U5 a# U我点点头，随即很自然的转向黑裙老师，说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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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老师，这张是我的草稿纸，麻烦不要和试卷混在一起，多谢了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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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{6 V) y% o! x4 K黑裙老师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我，一时没有伸手去接那张草稿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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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裙老师见状，伸手直接从我的手中接过草稿纸，说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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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L* u7 n$ t( t( z$ {「给我就行了。」

黑裙老师瞪大了眼睛，这才想起来要伸手去抢，却已经来不及了。

白裙老师在我的草稿纸上扫了几眼，说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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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j% I8 o" a% O4 _. L3 ?8 M6 h「做了很多笔记呢，字也挺好看的，希望你能有个好成绩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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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微笑着谢过老师，转身离开了教室。
4 H; S9 g0 p. N: \. v3 W2 x- S. k
9 ]& d: }4 D6 S身后仿佛传来两位老师的声音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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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y* {4 S/ h( S( ^「哎，不就是一张草稿纸嘛，你那么在意干嘛？」

- W. v- s. K" Y- w' c6 G& v……

0 X9 p, ]5 y- U, a当天晚上，我独自一人在酒店房间里。

这是考场附近的一家五星级酒店，因为我家离考场有些远，因此爸妈特地在
考场附近帮我订了房间，不但一日三餐都有着落，还有电话叫醒服务，完全不用
% f! F) Y# }7 }9 A2 z担心会睡过头的问题。

「这下你就可以安心复习了。」

我爸是这么说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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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心复习个鬼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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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啊…………啊啊………………嗯啊………………」
5 B  T+ L+ B+ B( X# W: L! h
  c9 P! A) S1 Z" v' d. g电脑里传出让人脸红耳赤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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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_# [  U- G1 K, k  U( g我坐在床上，下半身一丝不挂，右手攥着早已坚硬如铁的肉棒，疯狂的上下
撸动着。电脑屏幕上是刚刚转会Ｓ１的苍老师的黑丝女教师爱情动作片。

- j: _( ~) {' X, l我看着苍老师妩媚的脸，脑海里将她和黑裙老师的脸叠在一起，撸得更加卖
: p" [. h. x+ L6 ^0 t5 b; }$ W力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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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X2 H7 ^6 H. K7 [: d( S5 k$ s* @终于，我一声低吼，将大股的精华喷射在电脑屏幕上，然后关掉了电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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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大字型的瘫倒在床上，长长的呼了一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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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天是不是应该加把劲了呢？毕竟过了明天就天各一方了吧……
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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６月８日。
( c( _8 Z  E+ M# p& U+ Q) Z7 A0 U
2 a1 O: G5 R7 {$ T, r0 }7 \( N甜美的酒店服务生电话叫醒了沉睡中的我。
* X4 |! c1 Q8 @* p
+ F* p) U; h# z# g我精神抖擞的来到考场，准备迎接第三门数学考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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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`8 V/ m/ \8 H1 W两位监考老师如约而至，她们今天都换了一身衣服，但还是一个白裙，一个
3 e; O' n3 w, l; U; R黑裙，像是达成了什么默契。
: R# r4 r( H2 I/ I/ }0 i/ L1 ?
这一天，她们的分工做了一个调整，由穿白裙的老师坐在讲台上，黑裙老师
则主要负责在考场里来回巡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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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前一天相比，数学考试要紧张的多，需要用到的文具也变多了起来，三角
! t$ }1 A$ ]: m4 O3 o9 C* Z4 x尺、圆规……林林总总，摆满了一整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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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也卖力的答着题，草稿纸用了一张又一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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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r- G' s7 y7 z1 e1 o! D黑裙老师巡视到我身旁，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脚步，我心中一动，胳膊肘很自
# n1 f6 Q6 M$ c6 |然的一拐，放在桌边的三角尺应声落地，正好掉在黑裙老师的脚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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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裙老师弯腰捡起——就在她弯腰的一刹那，我的手顺势伸进她纤薄贴身的
) X# t% V3 I- m: r黑色制服裙里，拂过丝滑紧致的丝袜，一直伸到股间。

这一瞬间发生得太快，黑裙老师根本没来得及反应，周围的同学都在卖力的
6 o1 D  R! J8 t* G答着题，谁也没注意到这里，就连坐在讲台上的白裙老师也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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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f$ r9 T; S/ _" n( Y8 {2 A黑裙老师登时站直了身子，身体不着痕迹的向外挪了挪，巧妙的将我的手挡
在外面，然后将三角尺递还给我，说：
/ g# A! @  _0 L
9 t- b( Y2 Z& \6 k7 b/ Z5 {「小心点，别再掉了。」

4 L  H, Y+ z& C* c: w我收回湿漉漉的手指，在草稿纸上擦了擦，心中有些得意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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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A7 H- b3 S+ U她果然还是看懂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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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4 }: _( O% B; d
* P2 z  Z- I5 m; x! d& K两个小时后，数学考试终于艰难的结束了。

  d9 P  z+ [( n$ e「这是我的草稿纸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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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对来收试卷的黑裙老师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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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Q% Y* P) t' R  j9 ?! r「嗯，给我就行了。」

, }$ m# f0 s$ ^( f+ [黑裙老师神色如常，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，但我知道，她那冰冷克制的外表
下，是如火山一般随时都有可能喷发的欲望。
* C0 b1 K! B6 s3 q1 e/ ^( x
我迅速离开考场，回到酒店的房间，冲进浴室里，将自己里里外外都洗刷了
个干净，然后整个人瘫倒在双人大床上，静静的等待着，期待着有可能会发生的
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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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x9 H( o0 n( Q8 L7 S她会来么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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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E3 @. y8 `) m7 Q7 u) z她有读懂我在草稿纸上的暗示么？

应该会懂得吧？毕竟我昨天在英语考试时留在草稿纸上那么隐晦的暗示她都
) R! F4 a, i3 T读懂了，而且她今天真的没有穿内裤……

3 h' @$ x7 X1 ~1 w8 e她眼里的欲望显而易见，问题是，她肯走到哪一步呢？

１２点半，１点，１点半……

$ b' ]' g. X' \" C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，眼看着距离下午２点半考试入场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
* J1 f+ L# N/ H6 E5 W了，终于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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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@  A9 v3 t+ H& J2 F8 r咚咚咚————

' S9 `' n$ h- O+ W" S门口响起了敲门声。

我一下子从床上弹起，飞快的跑到门口，从猫眼向外看去。

) I8 a, p5 ?' Y, y没有人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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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心凉了半截——她终究还是不肯来么？

咚咚咚——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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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一阵敲门声，这回我终于在猫眼里看到了黑裙老师闪躲的身影。
& G$ d" b( G0 ?4 R' h6 v0 ?
" _# ?2 N/ `$ f6 L9 o我打开门，说：

「你来晚了。」

「抱歉，我算错了房间……」

我粗暴的拉住她的手将她拽进屋里，然后将她按在门口墙上的穿衣镜上，吻
上了觊觎已久的红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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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，但很快便放弃了。

时间无多，她热情的回吻着我的嘴，满是津液的香舌伸进我的嘴里，肆意的
. Y- k+ d2 |& ?# D- S; m$ ~$ q翻搅，纠缠。

我将她的黑裙向上拉至腰间，露出她只穿了黑色丝袜的光洁的美腿，以及双
: U9 o8 k5 r% X2 C* ?* {% i! k$ }& H腿间茂密的、没有一丝遮拦的黑色森林，潺潺流水已经从黑森林里流淌出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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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老师，你真的看懂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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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|: a- ^7 k3 v) o/ i黑裙老师搂紧我的脖子，将身体紧紧贴住我的，喘着粗气说：

* r1 b0 i& a( B+ }: [) _% C  d# D, n「别说话，吻我！」

& Q$ J1 V) C6 u) t4 @" n  {9 W' ?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$ X' O+ j; T4 V) m' ?  O- [
6 D# H1 p' l3 j) J我们忘情的吻着，从门口吻到床上，身上的衣物丢得到处都是，终于，黑裙
离老师而去，她的身上只剩下丝袜和文胸了。

我将老师压在身下，伸手脱去她的文胸。
7 V0 F! s4 Z0 g6 P/ s9 h7 X2 U& [
( y  R1 {( E4 Y. e' }0 t# j  K; \) i一双白花花的大奶从文胸里跳脱出来，完全暴露在空气中，胸前的两点嫣红
像６月盛放的牡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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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S; C7 P3 M# A- ~5 K「好大！」

7 z  }- F+ @" Q. @1 p4 f我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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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知道吗？这两天考试的时候，我光顾着看你胸前的大奶了！要是我考砸
了，你打算怎么赔我？」
, t. D1 q: I$ k. L+ Q1 H0 V
! i( E: Y; D" w/ n9 O: O9 W老师迷离着眼，用低沉性感的嗓音说道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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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Z% |: }" v( n4 a! Z「我这不是来陪（赔）你了吗？」

我感觉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冲进了脑袋里，然后又全部涌到了胯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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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粗暴的将老师翻过身来压在胯下，屁股高高的撅起来，然后对准丝袜中间
水流泛滥的地方，猛亲了下去。

浓郁的芳香钻进鼻子，流进嘴巴，我贪婪的吸吮着，胯下的肉棒已经不能再
硬了，感觉随时都要爆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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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n" i7 J) k( ?- A3 V「别撕，下午还要穿的，不然别人会怀疑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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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当我准备撕破丝袜发起总攻的时候，老师制止了我。她主动撅起屁股，两
只手伸到腰间，将丝袜褪到膝盖的位置。

然后别过脸来对我说：

2 m9 [3 v4 l4 o% \8 n' A) m「来吧！」

2 }2 v; y. y( _- s我望着那片泛着水渍的森林，再也按捺不住，握住胯下的长枪，枪头在浓密
的草丛里蹭了蹭，湿滑的粘液瞬间流满了整根肉棒，然后身子一沉，毫不费力的
; T  o9 n' E. j( M1 ~; K一插到底。
% L/ l! \) b7 j' \7 s1 F) s% s
「哦————————！」
1 u/ N, ~1 b+ C& X
) L" o& s# G9 N+ `+ p; v「哦————————！」

满足的呻吟声同时由我们两个人嘴里发出，仿佛这一刻已经等了太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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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f6 w1 R0 L* {「老师……我终于…………干到你了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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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J3 Z: o% _1 K1 H2 V9 q1 y我扶着老师的翘臀，在她身后疯狂的输出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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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……从我看见你的眼睛的那一刻……我就知道……你
+ e3 j% w+ Y3 f9 F, v+ x; r那含着水的眼睛里……藏着欲望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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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所以……我在作文纸上留下调情诗……在英语草稿纸上留下暗示……在数
( }* `; m: q2 i/ {' m0 q+ k学演算纸上留下我房间号码的计算公式……」

- R3 S! n8 f2 K! J「没想到……你的欲望这么强……居然真的……全都都照做了……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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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z/ y, y' v2 |+ a, C# I6 k7 U我将老师按在胯下疯狂的操干，从她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呻吟声。

「你这个小疯子……胆子也太大了……你就不怕给别人瞧出来？」

我喘着粗气说：

6 {, P# ]7 `8 L6 j! b. n( r4 d「不会的，没人瞧得出来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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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s' N( c# C, o( {& a$ g7 _老师不干了，说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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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k2 t1 Z" q$ L7 O「我不是人啊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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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俯在她耳边说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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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`8 H5 J$ s2 T8 |「除非……她和你一样……心里都藏着对疯狂的渴望…………」

8 ~( m% L) {8 ?- Z' C& R2 l……

留给我们的时间真的很短，只有十几分钟，我们没有前戏，没有挑逗，直奔
( s. s8 m4 K( C# u# g' @, R8 Y" h主题，在连续不停的打桩式的疯狂操干下，我们终于双双到达顶峰，我将积攒了
一整天的浓精一股接着一股的灌进老师的蜜穴里，仿佛全身脱了力一般，整个人
  n3 \8 f9 n' `5 H瘫倒在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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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f+ S( E; i9 \叮铃铃————
4 m: b) b9 i- k! F1 h; r1 G. ~
% V- s" C! G# p# m' O是酒店的叫醒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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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J  R, C6 S3 A1 e, K3 ^* J「快起来，我们该去考场了。」

我们俩慌乱的从床上爬起来，四处寻找着散落的衣服，迅速穿着完毕。

老师又穿回了一身黑裙，仿佛刚刚床上那个纵情放纵的她不是她一样，她整
了整头发，问我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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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N) [4 A  D9 e4 d8 l「怎么样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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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r' K0 D7 V1 z% r+ h5 T我仔细确认过后，冲她竖起一根大拇指：

「完全ＯＫ。」

她深吸了一口气，瞬间又变回那个冷静威严的监考老师。她说：

# p& ~; k6 s8 ?2 N「一会儿我先走，你过会儿再跟上来。」

连声音都恢复了清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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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点点头，目送老师出门，和她的第一次就这么短暂而慌乱的结束了。